名师引领课是一项有益于教师们发展提高的活动,在这项活动中,我也确实收益匪浅。别的老师的成功之处固然令人成长,自己的做课失败更令自己不停的审视自己、反思自己。
这些年来,我做过很多课,但像《乡下人家》这么失败的课却似乎还没有多。原因是什么?我想,就是一个词“功利”。我原来准备一节课,只有一个中心——通过这篇文章或这节课的学习,要让学生学到些什么,掌握些什么,领会些什么,提高些什么。围绕这几个“什么”,我去吃透教材,去寻找教材中的可以引发学生发散思维的点,然后根据教材的特点确定教学思路,而这种教学思路又往往随着学生在课堂中的表现而适时修正。可以说,原来备课讲课,我关注的就是教材,就是学生。但这一次,我“功利”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讲课我心里有着很大的压力,在备教材,备学生之外,我更多的在揣想听课人的喜好,更多的关注我用的方式是不是够新颖,够得上新理念的要求。我一次次备课,一次次推翻自己,一次次重新构思,一次次被新的想法替代,而推翻、替代前者的原因不是教材把握的问题,不是学生的问题,而是这种路子不新,这种方法也许老师们会挑刺,这种思路不好操纵课件等等。正式上课前,我有一次试讲,是在七班,没有人听课,我的脑海里就是我、教材、学生三者的交流,可以说我对学生完全的不熟悉,然而那堂课学生参与热情得到了极大的调动,课堂闪光点层出不穷,孩子们对文章的体味重点突出,比较到位,效果相当不错。
唯一的缺憾,就是我按着课文的顺序,给学生捋了一条线,有牵着学生鼻子走的嫌疑,这也是听课老师给我提的建议。这建议和我心底的犹疑不谋而合。所以,我决定换方式,换一种理念上更先进的方式进行这一课的学习,尽管这一方式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掌控多少。还是为了听课人的感受,我又做了一件很傻的事情,那就是告诉学生上课一定要关注自己的嘴,不要有的没的都说——也许我这一次真是太重视听众了,一下子封住了学生的嘴。这两个决定都给了我这堂课致命的打击。换方式却没有坚实的根基,致使课堂失去掌控,失去掌控后又急于“收网”,又收的不得法,整篇文章泛泛而谈,泛泛而讲,缺少重点,不但文章的内涵难以深入体会,就是知识点也没有得到较好的学习,整堂课的学习是教师累、学生累、听课的也累。让学生闭嘴的做法更是愚蠢,我原来都是喜欢让学生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的,课堂气氛活跃,课堂的自然生成也多。这一次一个是不愿意让人觉得班级纪律不好(这回倒不是说纪律不好了,成了一班闷葫芦了),其实哪个班没有几个爱说的呢;一个就是自己换教学方式,本来心里就没有底,如果学生给扯远了,可怎么收啊(想的还是听课人,心里没有学生)。
另外,课件这个本应该成为这堂课学习的有益补充的辅助设施,在这次讲课中真真正正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尽管漂亮,却和开放式的教学思路不相符,难以操控;弃之可惜,这些图片真的很吸引学生,对学生加深对课文的理解有好处。但鸡肋就是鸡肋,在关键时刻,它就成了绊脚石——学生第一个喜欢的景在最后,课件中的图片也在最后,就得硬把图片提喽出来,很是生硬;课件中的图片很好,学生没有人喜欢,你还得硬让人家看,也很煞风景。很多时候,我走上讲台就忘了自己,常常是把自己和学生和文本融为了一体了。有老师就说我,平常看着病怏怏的,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一上讲台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真的,那时真的忘了自己的病痛、难受。但,这一次,我总觉得自己像一个演员,演给听课的人看,我的心里不只是装着学生,更装着许多不该装的东西,我想学生们也感觉的出来,所以我累,他们更累。想想,真的很对不起他们。
这堂失败的语文课不能说一无是处,为什么?因为在不断的自我谴责,自我反思中我明白了很多东西。功利之心不可无,但功利之心有时候可真可以害死人。尤其是我们做教师的,我们教的是知识,是学问,是实实在在的东西,要不得丝毫的“功利”。就像我这堂课,自己顾及的东西太多了,反而失去本来该有的东西。这几天的反思让我有了些许收获,那就是——自然地就是科学的,适合的就是最好的。希望我日后的每一节课,都将学生满满装进心中;希望我日后每一节课,都将自然贯彻课堂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