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去听翎雁工程优秀青年老师上课,感受颇深。课上了两堂,一堂是三年级的《狮子和鹿》,一堂是六年级的《最后一头战象》。前面的是我曾经上过的,所以相对来说,比较熟悉一点。六年级的课我没上过,对于这教材也不熟悉。所以听得时候,我犹如对牛弹琴,而我就是那头牛。所以假若让我来评价的话,我只会肤浅地说,《狮》那一课,老师布局巧妙,条理清楚,课堂氛围把握较好。那上课的老师功力深厚,能从始至终微笑着。
至于后来那老师自己点评自己上课太急躁了,没昨天好的时候,我有些汗颜,因为我觉得不是很不错了么。何必这样谦虚地多此一举?
《最》的那一课,因为对于教材不熟悉。所以压根儿没听懂她在讲什么,只知道她通过板块法让孩子们学习。听了这节课后给我的最大的感受是,六年级的孩子真厉害,那么长的课文居然能理解得那么透彻,好歹我也比他们多吃了十年的饭啊。然后是上课的老师有些紧张,因为开始的时候,我能敏锐地嗅到她在背教案上面老师该说的话。这让我得出一个结论是,不管是老教师还是新教师,原来上公开课的时候都会紧张,纯属巧合,徒有雷同。但是后来就好多啦,因为我不知道她在讲什么了。她讲得过于多,密密麻麻,几乎没怎么停下来,所以我没有办法把话记下来。
但是唯一得共同点是她们都是值得我学习的榜样。因为我是没有办法上出这样的课来的。于是怀着一份虔诚的心意,抱着来学习的态度,我很认真地听老师上课,并满怀诚意的等待听说课后还有优秀的老师和专家点评。
但说真的,这评课真让人失望。其失望在于这么好的气质和口才之下却没有带给需要学习的我们那么一些学习的资源。两个主任都很有气质,一看就知道是经历过大风大浪而能说会道的主。但她们的评课唯一的相同点是都能一如既往地夸奖两位老师的好,好在哪里,好了几点,好到天花乱坠,好到让我们感激涕零,因为她们给我们带来了那么生动而形象的课堂。
除了被好这个字转得头晕目眩之外,我在笔记本上没能记上任何文字,哪怕一点两点。我相信,一堂课的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不需要说。每个人都能观察到属于个人特色的好处。就如我在文章开头的时候,所说的两位老师的好。但是诸如我们之类功力并不深厚,脑子不太灵清,觉悟不太高的人,更需要得是能得到别人的指点,如当堂棒喝,能够一针见血地指出她们不好在哪里?看到了别人的不好,才能在以后的教学中有所改进。如果一味地表扬,只能让受表扬和听到表扬的旁人停滞不前,自我骄傲,飘飘欲仙。
所以由此我就想到了以批评见闻的李敖。李敖不是最好的文学家,因为他写得小说确实不怎么样。但是他是一个非常棒的评论家。因为对于他的评论,你没有任何资格和理由进行反驳。
这就是有理的批评。批评有两种,一种是盲目的泼妇大骂。这种批判是不被接受的。还有一种就是有理的批评。
我想假若某些人因为无法接受这样的有理批评而群起而攻之的话,我会对这些人感到羞愧而耻辱。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不就是这个道理么。所以文学上有李敖这样的人,可以让许许多多的文学家保持清醒的头脑,奋发图强,并时时刻刻地关注自己是否过于虚伪而狂妄自大,时时刻刻检验自己是否实至名归。不然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别人的笔下囚。然而谁能说这样的有理批判不是他们进步的一种动力么?古人也常说,棍棒底下出孝子,虽然偏激了点,但也不无道理。
所以我们现在的评课中,需要李敖这样的人。一针见血地,有理有据的,毫不留情面地进行批评式的评价。我想假若不是在进行人生攻击的前提下,任何一个想进步想成长并且正常的人都会欣然并且期待接受这样的批评和建议的。
文学需要李敖,我们的教学更需要一个个李敖似的人物来敲响真诚而严肃的警钟。在薛法根老师的语言中,我也看到了这一点,记得他在某次公开性评课的时候,在专家在大会上大张旗鼓吹嘘和表扬声中,居然与自己同行的徒弟私底下谈论起了这堂课的不足之处,其激动的神情让他的徒弟肃然起敬。
于是这原本该认真听专家评课的时刻转瞬间变成了薛老师和徒弟交流和挖掘课堂不足之处的私人谈论。但结果却是,大规模的评论还不敌薛老师真诚而一针见血地见解来得让徒弟受益匪浅。可见,评课假若是在真诚的基础上,它不在乎形式也不在乎情面。我们要敢于讲真话,敢于说别人之不能说,言别人之不能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