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起诉材料中可以看出，聂雷霸道、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敛财，毫无畏惧之心； 但在受访者眼中，无论是亲戚、朋友、同事还是普通市民，聂磊都有兄弟义气，捐钱捐物。 这个所谓的“建国以来最大的黑社会组织”的头头是什么人？
聂磊
记者 ◎ 卫一平 插图 ◎ 张曦
冲突与事件
2010年6月23日，公安部对聂磊发出乙级逮捕令。 一位接近聂磊的匿名人士向本报记者透露：“其实，早在一个多月前，我就听到传闻称，案件已经离开山东，公安部将介入调查。” 然而，话传到了聂雷耳中。 ，他也没有太放在心上，依旧留在了青岛。 青岛本地的网络论坛炸了。 除了对通缉令真实性的一致质疑外，大部分帖子都集中在调侃区区5万元的悬赏金上。 “聂雷值五万吗？” 显然，在他们眼中，这十年来在青岛名扬天下的聂雷，绝对不止这个身价。
不过，逮捕令至少证明了一件事。 在案件描述栏中，发生在2010年3月27日凌晨的一中皇冠假日酒店（微博）夜店打架事件成为聂雷案的主要导火索。 此外，逮捕令中还提到青岛黑社会老大，聂雷涉嫌贩毒。
知情人士告诉本报记者，当年6月11日，在逮捕令下达前，青岛警方对聂雷及其父母的家中进行了搜查，但并未查获毒品。 根据后来的起诉材料，贩卖毒品罪的被告人不是聂雷，而是王某。 2009年初至2009年7、8月，他先后5次通过宋某向聂磊出售冰毒76克。 共计人民币61,000元。 可见，毒品在聂磊案中起到的作用非常有限。
回到被视为导火索的冲突现场。 2010年3月26日，国际泳联跳水系列赛青岛站开赛前一天，青岛在皇冠假日酒店举行欢迎晚宴。 参赛选手包括来自13个国家和地区的近60名跳水运动员，以及来自国际泳联和国家体育局的领导，青岛市市长夏耕、副市长王秀林等都以高标准出席了此次活动。 夏耕在会见国际泳联官员时，还特意强调，本次比赛是继北京奥帆赛之后，首次在青岛举办的大型国际A级赛事。
晚宴结束没多久，新艺术城夜总会的一名女经理带着四名女子出现在了皇冠假日酒店的大堂。 事后查明，姓高的经理竟是新艺城夜总会的老妈，四名女子都是大小姐。 一位经营夜总会的人士告诉本报记者，一般来说，小酒店如果有自己的夜总会，都会想方设法刁难外面的女士。 闭上一只眼睛。 “夜总会的妹子去别的酒店，在这个行业并不少见。” 然而，那天晚上，发生了冲突。
有两个版本。 一是因为当时有很多运动员和赛事官员入住，酒店加强了安保，酒店保安在检查女士们的房卡时发现了问题，禁止她们上楼。 另一种说法是，大堂雾花夜总会的保安阻止了他们，双方发生了争执。 雾花夜总会位于一中皇冠假日酒店内。 不过并不是酒店自己经营，而是外包给了一个姓余的老板。 余老板是青岛人，外号“嘎嘎”，在当地颇有名气。
香港中路，青岛最繁华的地方，信义城夜总会和雾花夜总会分在两边，距离不到200米。 都是当时青岛有名的夜总会。 检方材料显示，争执发生后，高经理带领四名少女回到新艺城夜总会。 新艺城总经理助理蔡某向总经理李妍汇报，李妍让她把事情汇报给聂雷或者任总。 浩。 新艺城是聂雷和李炎合伙开的，任豪是聂雷多年的司机和保镖，据说还当过特警。 蔡某没有联系聂雷，而是去夜总会012房间找任豪。 任浩聚集了数十名手持砍刀、棍棒的年轻人，来到一中皇冠假日酒店的大堂。 受伤后，他冲到雾花夜总会，砸了它，砍伤了雾花的孙姓经纪人等3人。
第二天，当地报纸刊登了这条新闻。 记者到医院采访受伤的孙经理时，他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砍伤。 事情发生在国际跳水比赛期间，而且有那么多国际人士入住，影响之恶劣可想而知。
现在，皇冠假日酒店的保安们对此事只字未提。 酒店的夜总会仍在正常营业，但名称已更改。 受伤的孙经理当时还在上班，但也拒绝接受采访。 本刊记者就上述两个版本咨询了上述业内人士。 他推测后一种说法可能性更大，而且“酒店一般不会混用这些东西”。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场打架其实已经变成了两家夜总会之间因为竞争而产生的冲突了。 或许聂雷也是这么想的。 后来才知道，他当时在韩国，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但根据检察机关材料，聂雷得知情况后，将资金提供给相关涉案人员逃跑躲藏。
从6月23日发出通缉令到9月1日聂雷被捕，聂雷还在中国待了两个多月。 一位接近他的人告诉记者：“期间，很多人都劝他逃出国，出国对他来说不难，但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就一直没有离开。”
9月2日，青岛警方将在北京被捕的聂雷带回。 9月8日，当地媒体发布了一则小消息。 青岛警方公布，以聂雷为首的犯罪团伙130余名成员已在17个省市落网。 直到这个时候，青岛人才真正相信了“聂雷陨落了”。
值得注意的是。 从起诉材料看，聂雷于2010年9月30日被青岛警方逮捕时，检察院认定的罪名只是组织卖淫罪。 同年11月30日，罪名改为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组织罪，青岛警方重新计算侦查拘留期限。 对此，任浩、李艳等涉案人员早在当年5、6月份就被抓获，但涉案罪名的变化也是在10月下旬至11月份之间。
变化还没有结束。 据青岛警方通报，该案于2010年12月结束侦查，移交检方。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律师告诉记者，该案在今年5月和8月两次延期。 9月29日，案情再次发生变化。 青岛警界发生“大地震”，两区公安局局长落马。 青岛警方通报，共有14名警员因与聂磊案有关而被免职。 但据本刊记??者了解，人数不止于此，警方内部调查交由上级专案组负责，尚未完成。 一位接近警方的人士告诉记者，现在警队里有些人很慌张，就连某派出所的副所长在调查过程中也上吊自杀了。 市公安局4名民警，因聂雷案被专案组控制。
聂雷前传
在青岛，几乎人人都知道聂雷。 早在出事之前，聂雷的名字就已经成为了当地黑社会的代名词，只是没有多少人能说出聂雷长什么样，身高多高。 本报记者看到的一张聂磊生平照片显示，聂磊一头短发，戴着近视眼镜，衣着朴实，有几分儒雅。 就连他被捕的细节也被解读成多个版本。 一种说法是，他在普陀山打电话时被警方的语音识别系统抓到，因此被捕； 一个更离奇的版本是，聂雷于去年夏天在福州南路政法公寓被捕。 政法公寓是青岛市公检法系统的住宅综合体。 相传，聂雷租了其中一名交警的房子，在里面打牌时被警察抓了。 虽然是谣言，但聂雷与当地警方的亲密关系，却是公开的秘密。
聂磊的童年是在青岛西镇度过的。 德国占领青岛后，西镇逐渐成为小商贩、穷人和苦力的避难所。 它原本是一个棚屋区。 后来，青岛一中在这里成立，这一带逐渐形成了像样的住宅区。 聂雷的父母都是60年代的大学生。 母亲在青岛市一中任数学老师，父亲在不远处的二十四中任教务主任。
一位熟悉聂家的人士告诉记者，聂雷有两个妹妹。 他小的时候，父母都在工作，没有时间照顾他们。 他和祖父母一起长大。 爷爷在铁路系统担任电工。 初中毕业后，聂磊跟随祖父学习电工，并在铁路上待了一段时间。 然而，1983年，不满17岁的聂雷，遇到了人生的第一道坎。
彼时，正值全国掀起“严打”之风时，聂雷因一起抢劫案被法院判处有期徒刑6年。 一位熟悉此案的知情人向本报记者回忆，当时是下雨天。 回家的路上，聂雷遇到了两个年轻人，拦住了另一个年轻人要钱。 他口袋里只有 1.35 美分。 钱。 聂雷上前劝说两个小伙子，给小伙子留10毛钱，让小伙子坐车回家。 随后，聂雷一个人回家了。 据说他并没有从那两个人那里拿到钱青岛黑社会老大，但没几天两人就被抓了，他也被抓了。 在公开量刑会议上，他因未成年人抢劫罪被判处有期徒刑6年。
聂雷的人生，或许就在此时发生了转机。 他先是在少管所关了一年多，然后转狱。 直到1985年，他被改判为6个月的刑事拘留，他在那里度过了两年多的时间。据知情人回忆，在他出狱后，法院的人拿着一份类似于“更生”证明的文件来到聂家。 . 聂雷签完字，就和朝廷的人打了起来。 ”他当时就已经很聪明了，直到彻底重获自由后，他才敢发泄心中的怨气。后来，他的性格想必也或多或少受到了这件事的影响，所交往的人也不一样了。 “ 此后根据检方材料，该团伙中的多名被告人，都有过80年代被判刑的经历。
过了这段时间，聂雷很难再去正规单位工作了。 经人介绍，他到即墨路市场摆摊卖鞋，后来自己开了一家索尼音响专卖店。 1994年前后，聂雷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大机遇。
那时，青岛的房地产开发行业刚刚兴起，尤其是东部的市南南部地区，地价还很便宜。 聂磊通过家族结识了一位地产老板，很快决定投身这个行业。 他通过关系向胶州市农村信用社借款2亿元。 “当时贷款利息很高，30%左右，直接从本金中扣除。” 一位知情人士告诉记者，“聂雷是个胆子大的人，拿到贷款后很快就买下了贷款，接下来的几块地块就开始盖房子了。” 先后创办群力房地产公司、翔龙房地产公司、明珠房地产公司，开始涉足房地产行业。
位于东海中路的明珠新村社区就是其中一个项目。 不料，就在快要完工的时候，发放贷款的胶州市信用社却宣告破产。 储户状告法院，法院追讨聂磊的钱，但房子没有完工，聂磊无力偿还贷款。 最后判决下来了，办法就是让有积蓄的人去聂雷开发的小区低价买楼，弥补一下。 “那时候房价便宜，很多大单位都出面买一套，聂磊的房子很快就卖光了。” 一位业内人士表示。 聂雷幸灾乐祸，资金很快就收回来了。 他不仅顺利还清了贷款，还收获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完成原始积累后，1998年前后，青岛街头出现了开游戏厅的风潮。 “有老虎机的地方不下40、50处。” 聂雷也进入了这个行业，先后与人合伙在海博路、南京路等地开设了振泰游戏厅、红星娱乐城、福曼多娱乐城等地。
“这或许才是聂雷真正的转折点，如果他没有进入这个行业，而是在房地产行业打拼，可能就没有今天的他了。” 一位接近聂磊的人士向记者表达了感慨。 的确，从目前的起诉材料来看，两起全帮命案都发生在这一时期。 一起，1999年7月16日，一名叫王军的小伙子到红星娱乐城发广告传单，被娱乐城工作人员殴打。 起诉材料显示，聂磊后来也来到现场，也参与了殴打，并打电话给对方的上司进行训斥。 结果，王军被送往医院3天后不治身亡。 又一案，1999年8月，振泰游戏厅员工胡玉海携款潜逃，被聂雷手下发现并带回。 他被带走了，但几天后就死在了医院里。
九十年代后期的青岛，娱乐业繁荣，也极度混乱。 基本上，每个区域都有自己的老大，他们之间经常发生冲突。 ”当时的聂雷名气不大，在青岛也不算出名，但他为人聪明，经常出谋划策，讲究手足之情，很会交朋友。 “ 熟悉那段历史的一位匿名人士告诉本报记者。 直到现在，说起那段历史，最常见的可以佐证的例子就是原青岛市公安局局长万国忠的自杀。 那是2000年，公安部暗访发现青岛市“黄赌毒”现象严重，大富豪夜总会名噪一时。 当年6月29日，公安部派出公安行动组赴青岛进行突击检查。 结果，由于消息泄露，行动失败，在全国引起轩然大波。 央视《焦点访谈》栏目也对此进行了报道。 事后查明是四方区公安局一名副局长举报，被免职。 没想到，在随后的纪委调查中，万国忠跳楼自杀，案子也就此尘埃落定。
进入新世纪，聂雷的房地产开发速度慢了很多。 起诉材料显示，聂雷于2000年左右开始涉足赌场，先后在大酒店、别墅区、洗浴中心等地以“龙争虎斗”、“百家乐”等形式开设赌场。 到 2007 年初，他已经全部盈利。 超过5000万元。 2008年后，他又与人合伙新开了几家赌场，到2010年初，他的总利润已超过5000万元。 仅此一项，10年就获利上亿，成为该团伙的主要收入来源。 与此同时，聂磊在2005年前后开始进军夜店行业，从房地产到游戏厅，再到赌场夜店，聂磊一步步走向万丈深渊。
去夜总会做大事
香港中路是青岛最繁华的大道。 沿街有许多标志性的摩天大楼，青岛的大部分五星级酒店也都集中在它的周围。 信宜城夜总会与其他夜总会的不同之处在于它不隶属于大酒店，而是独立开张。 上述业内人士向记者分析，一般高档酒店都会有配套的夜店。 酒店为夜总会提供优质客户，夜总会反过来为酒店带来人气，互惠互利。 然而，青岛的五星级酒店资源有限。 要想成为夜店大咖，就必须要有超强的实力。
的确，新艺都夜总会可谓强强联手。 在青岛，说起夜总会行业，人们普遍认为李嫣是个老手。 这位前政协委员早在20年前就在业内享有盛誉。 香港中路丽晶酒店隔壁的百老汇夜总会，也曾是李岩的。 开放，但后来转包给其他人。 据知情人士透露，2006年，李嫣和聂磊共同投资成立新艺城。 李占股45%，聂占股55%，但对外，李彦担任总经理。 ”聂磊经过几年的打拼，以忠义闻名于社会，传言与市里的警察关系深厚，不少夜店老板也想靠他买平安。 ”
聂雷名扬天下，到底是什么原因，似乎很难找到《一战成名》的例子。 人们普遍认为他的性格有两个方面。 一方面，他的弟弟非常慷慨，捐钱。 本刊记者从一位曾经跟随聂雷的弟弟那里得到了一段夸张的描述，称聂雷的车后备箱里常年放着二三十万元现金。 他让手下帮他买东西。 一位与聂雷见过多次面的夜店保安也告诉记者，每次聂雷来玩，下车都会给保安小费，一般是500元。 所以，在这些人的眼里，他是一个近乎明星般的人物，甚至很多刚刚出道的青年，都以遇见聂雷为资本，向别人炫耀。 这样做的后果是，越来越多的人，不管认识不认识聂雷，都喜欢打着聂雷的旗号办事。 不止一位与聂雷关系密切的人士向本报记者回忆，他们多次遇到吹牛说，认识聂雷的人根本不知道聂雷长什么样。
另一方面，聂雷对敌人的残忍，也被广为流传。 起诉书中列出的名单是，2人死亡，1人重伤，13人轻伤，8人轻伤。 “家法很严，被砍断手指的人不在少数，大家都敬佩他，生怕惹他不高兴。” 弟弟说。 单从起诉材料来看，一个印象深刻的案例是，2009年，聂磊怀疑妻子出轨，三度责令教训与其有染的朱某。 任豪等人先是对朱某进行殴打，第二次是将硫酸泼在朱某的会阴部，第三次是用打火机和雪茄烟直接将朱某的脸和会阴部烫伤。
这四五年来，聂磊这个名字成为“青岛老板”的象征，也是因为真假警情。 从起诉材料可以看出，造成人身伤害的案件，大部分是任豪等部下所为。 之后，聂雷一般都扮演“补救”的角色，要么找人背锅，要么帮人脱罪。 现在，越来越多的警队成员被聂雷的案子牵扯进来，这或许可以证明聂雷在警队中的权势。
“虽然国家法律规定开夜店不再需要公安许可证，警察一般也不允许穿制服检查场地，但夜店一般都是暴力事件多发的地方，一旦发生暴力事件，警察可以拿这个进去，一旦关门整顿，钱就打水漂了。 上述业内人士向本刊记者分析，因此，进入这个行业的人，一般都或多或少与警队、社会长辈有联系，所谓黑白道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聂雷到底是什么时候正式进入夜店行业，又是什么时候跟警察走上了近路？ 在案情澄清之前，这些问题都很难核实。 但可以肯定的是，新艺术城是聂雷在这个行业的巅峰之作，也成为了他的滑铁卢。
由于经济环境不同，各地娱乐业略有不同。 上述业内人士分析，青岛当地人的消费水平和消费观念趋于保守，夜店多为外地商务游客或接待使用。 现在整座城市都处在第一批的繁华市场，不过也就六七家，却没有一家像当年的新沂市那样火爆。 “夜总会的竞争力主要有两个，一个是装修好，来这里的人一般都是带朋友或者客人来的，他们要的是面子和排场，另一个是妹子的素质和妈咪的管理能力。好妈咪米，不仅拥有一批好太太，还会带来优质稳定的客源。” 上述业内人士分析。
事实上，新沂城的装修在青岛的夜总会圈子里是有名的。 此外，依托李嫣多年经营夜总会的资源，拥有一批经营能力极强的妈咪经理人。 此外，一位熟悉新宜城的匿名人士告诉记者，这里之所以繁荣，是因为女士素质高。 美女很多都是大学生，来的客人觉得新鲜，自然很受欢迎。”
在夜总会的收入中，房费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女士陪酒的消费一般在每人每晚300元左右，并不是主要收入。 真正占最多的是酒水和妹子的利润分成。 “酒水收入能占一个场地的70%左右，姑娘素质高，客人玩得开心，酒水消费自然就高。” 另一位业内人士向本报记者介绍：“一般1200-2000元一次，公司和小姐平分。” 青年妇女外出卖淫的人数一般保持在150人左右，每天安排少则10人次，多则60人次，获利总额达5000万元以上。
据聂雷身边的人透露，虽然近两三年来，聂雷也意识到自己的名誉可能受到威胁，但他也有意识地开始严格管束自己的手下，而前来帮忙的人，大多都是他拒绝了，甚至他还教训了一个以他名义行事的老板。 然而，岁月积淀，回头是难，悬崖前难刹。
与艺术新城的火热景象相比，开在一中皇冠假日酒店的五枝花夜总会显得有些冷清。 正如上述了解新一城的人士所说，五枝花的女孩大多是职业性工作者。 人气不算太强，暗中号召力一直存在。 至少有三位消息人士提到，就在打斗的前几天，雾花夜总会的几人去新沂市消费，发生了摩擦。 这种裂痕一直存在，直到冲突爆发。 据说，聂雷后来还试图和迷雾花的老大交涉，但对方并没有答应。 ■
（出于可以理解的原因，本文受访者选择匿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