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时报特约记者 肖东风 刘玉鹏 陈山】截至4月18日，俄军对乌克兰城市马里乌波尔的围困接近尾声。外界认为，这座城市可能在未来几天被俄军完全占领。这将是近两个月前俄乌冲突爆发以来，俄罗斯军队占领的第一个乌克兰主要城市。俄军为何避免攻城战？现代都市巷战的难点在哪里？
“马里乌波尔之围”历时近两个月
作为乌克兰亚速海最大的港口和乌克兰最重要的工业城市之一，马里乌波尔的战略位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从2月24日俄乌冲突爆发的第一天起，这座拥有40万人口的城市就一直处于战火纷飞之中。乌克兰方面称，该市当天遭到俄军炮火袭击，造成数十名平民受伤。随后有传言称，在黑海舰队的掩护下，俄罗斯海军陆战队在马里乌波尔附近的亚速海沿岸进行了两栖登陆；俄军的先遣小分队也一度逼近该城，但被乌克兰军队击退。
俄乌冲突初期，俄军多线同时进攻，导致马里乌波尔兵力不足。因此，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展开攻城战，只是采取攻城战术。乌克兰方面表示，俄军和乌东民兵于3月2日将城市完全封锁，随后发动断断续续的袭击。3月13日，马里乌波尔市市长博伊琴科表示，“俄军使用至少100枚炸弹，在24小时内对该市进行了多达22次轰炸”。期间，多次试图疏散当地平民，均以失败告终。乌方批评俄军违反停火协议，俄则指责乌军以平民为“人肉盾牌”。
3月中旬，得到增援的车臣部队也参与了对马里乌波尔的围攻。3月18日，俄军突入马里乌波尔市中心，与乌军为亚速钢铁厂展开激战。
博伊琴科4月初在社交媒体上承认，虽然马里乌波尔的部分地区仍处于乌克兰军队的控制之下，但俄罗斯军队已经深入该市。“乌克兰士兵没有食物和干净的饮用水。” 西方分析人士认为，弹尽粮绝的乌克兰军队可能难以继续作战。4月6日，俄军宣布乌克兰海军陆战队第36旅503营267名官兵有组织地投降，但遭到乌军否认。4月7日，俄方宣布马里乌波尔中部的主战结束，战斗重心转移到马里乌波尔港和南部的亚速钢铁厂。乌克兰军队曾多次组织小型舰艇和直升机撤离被困在港区的“重要人员”，但均以失败告终。4月10日，俄军宣布全面占领马里乌波尔港区。驻扎在那里的1026名乌克兰士兵，包括162名军官，已经投降。但乌方称，驻扎在港区的乌军第36旅部分人员成功突围，与驻扎在亚速钢铁厂的“亚速营”会合。投降了。但乌方称，驻扎在港区的乌军第36旅部分人员成功突围，与驻扎在亚速钢铁厂的“亚速营”会合。投降了。但乌方称，驻扎在港区的乌军第36旅部分人员成功突围，与驻扎在亚速钢铁厂的“亚速营”会合。
从那以后，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亚速钢铁厂，这是乌克兰军队在马里乌波尔坚守的最后一个堡垒。4月15日，一名乌克兰军队指挥官请求增援马里乌波尔最新消息，以“打破俄军对马里乌波尔的围困”，并称“形势危急，战斗激烈”。同一天，乌克兰国防部表示，俄军开始使用Tu-22M3战略轰炸机对乌军阵地进行“残酷的地毯式轰炸”。
俄罗斯《消息报》称，亚速钢铁厂是一座坚固的堡垒。它是乌克兰最古老的黑色金属冶金厂，建于1933年，占地面积近11平方公里。苏联时期，这里建有41个作坊和80座大型厂房。所有这些设施现在都被乌克兰军队改造成防御工事、司令部、仓库和营房。有的混凝土掩体厚达3-4米，“常规打击是行不通的”。为此，俄军调集大口径自行迫击炮参战。顿涅茨克领导人丹尼斯·普希林还透露，亚速钢铁厂地下的地下建筑多达6层，而乌克兰军队则可以依托四通八达的地下通道在其中自由行动。西方观察人士认为，除非动用化学武器，否则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将潜伏在地下工事中的乌克兰军队彻底歼灭。
亚速钢铁厂是乌克兰军队建造的一座易守难攻的堡垒
俄军政分析专家叶拉诺相认为，亚速钢铁厂附近的居民区已被俄军控制，乌军不能再拿平民当“人肉盾牌”。被消灭只是时间问题。
为什么马里乌波尔战役进展缓慢
为什么俄军对马里乌波尔的围困持续了近两个月仍未结束？中国军事专家张雪峰18日对《环球时报》记者说，这背后可能有三大原因。
首先，从这次俄乌冲突的大面来看，俄罗斯的用兵还是比较分散的。本来俄军总兵力就比较少，不得不在乌克兰“全面开花”。结果，它在某些战线上没有形成军事优势。此外，由于兵力不足，俄军也无法有效控制战场。整个战场纵横交错，乌军得以更加频繁地进行伏击，导致俄军损失惨重，一定程度上扰乱了俄军的进攻行动。
其次，攻城本身有利于防御者。可以说，城市战是一个“均衡器”。进入城市环境，如果没有特殊装备和特殊训练，可能会导致“强者不强”。城内高楼林立，这些建筑成为守军天然的掩体。城内直接视距较短，很难发挥重炮的射程优势。而且守方通常会修建大量的地下通道和交通壕，利用自己熟悉地形的优势进行战斗。进攻方几乎要从一栋楼打到另一栋楼。即使他们在短时间内占领了某个建筑物，一旦他们撤离，他们可能被熟悉地形的防守者占据。早年，俄军在车臣战争中损失了兵力和将领。一个重要原因是城市巷战让俄军“难以接受”。
在俄乌冲突开始之初，马里乌波尔就做好了充分的战斗准备。这里不仅工事坚固，还有大量战斗经验丰富的“亚速营”武装人员。许多乌克兰军队都接受过西方军事教官的严格训练。此外，还有西洋军事人员在此出谋献策，为城防出谋划策。俄罗斯军事专家阿列克谢·列昂科夫表示，在城市战中，进攻准备比防御本身需要更多的时间。当马里乌波尔打算夺取这座建筑时，俄军首先需要进行周密的侦察，然后逐层争夺。这是城市战中最困难和最耗时的部分。
三是俄军火力准备不足，尤其是空袭。1991年的海湾战争持续了42天，其中多国部队连续38天进行空袭。在这次俄乌冲突中，俄军在空中和地面上同步推进。由于缺乏精确制导弹药，又要照顾城内平民，俄军空袭力度不足。乌克兰仍然拥有火炮和单兵反坦克武器等重型火力。，对俄军造成更大的伤害。
第四，乌兹别克斯坦有坚定的反抗意志。马里乌波尔近卫军的主力是“亚速营”。他们常年征战，经验也比较丰富。他们的抵抗意志比乌克兰正规军还要强烈。它们是“难以破解的难题”。此外，乌克兰军队的背后肯定还有北约部队的情报支持。俄军不仅与乌克兰打热战，还与北约打情报战和信息战。
俄罗斯军事专家德米特里·普洛特尼科夫表示，俄军对马里乌波尔的进攻不力，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俄军和顿涅茨克武装部队都没有城市巷战的经验。就连在叙利亚有作战经验的俄罗斯军官也承认，马里乌波尔的情况有所不同。在叙利亚，虽然建筑物密集，但房屋的层数要少得多。此外，由于有平民在场，无法使用重火力。俄罗斯人试图打开人道主义走廊，让聚集在城市里的平民在围城开始前离开，但“马里乌波尔的纳粹分子把平民当作人肉盾牌”。结果是俄军的大炮、飞机和导弹的使用频率远低于叙利亚战场。他说，“亚速营”花了数周时间在亚速钢铁厂的车间里建造坚固的工事。“到目前为止，俄罗斯军事指挥部似乎还没有准备好对其进行毁灭性打击。” 参与地方作战行动的车臣“东方”旅旅长亚历山大·霍达科夫斯基说：“我们在城市战中冷静作战，尽量不重蹈覆辙，牢记第一次车臣战争的经验。”
从俄罗斯的军事行动中可以吸取哪些教训？
俄军攻打马里乌波尔的艰难也启发了人们，城池攻坚战该如何打？
张雪峰认为，首先要做的是使用合适的武器装备。传统的坦克和装甲车主要用于野战，当然在城市中也能发挥重要作用，但毕竟不是为城市战而研制的。受限于火炮的俯仰角度，坦克无法攻击较高的建筑物或位于地下室的火力点。同时，坦克侧面、后方和顶部的防护都比较薄弱。为了打击恐怖主义，美军专门研制了反地雷反伏击车。因此，城市战也需要专门的武器。在这次俄乌冲突中，由于常规武器的劣势，俄罗斯不得不将240毫米迫击炮转移到前线进行城市攻击。
除了聚焦地面武器，这场俄乌冲突给人印象最深的还是微型无人机发挥的巨大作用。张雪峰表示，微型无人机必须在城市战和巷战中大量使用，专用于巷战。在这次俄乌冲突中，微型无人机甚至是消费级无人机得到了广泛应用，广泛应用于侦察监视、激光照射制导、火炮校准等领域。它们以非常低的成本使空中情报支持遍及小型部队。这种微型无人机并非不可反制，世界上很多国家都有基于各种机制的反无人机系统。但这次俄乌冲突表明，关键是如何探测、发现和对抗随时可能出现在任何角落的微型无人机。
此外，还要运用适当的战术，进行专门的巷战训练。在这次俄乌冲突中，多辆俄军坦克在城市中遭到伏击并被击毁。重要原因之一就是步兵和坦克的配合不佳，有时甚至坦克独自深入。美军专门建设城市战基地马里乌波尔最新消息，通过轮训提高地面部队的城市战能力。其实，不仅要通过这种有针对性的训练来提高部队的技能，还要检验组织和装备是否适合巷战，并据此进行改进和优化。
俄军事专家德米特里·博尔坚科夫表示，俄军围攻马里乌波尔还有一个成功的经验——彻底切断对外补给渠道。他表示，即使俄军不发起猛烈攻势，对方每小时都在消耗弹药，但因为外援补给中断，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的。“乌克兰士兵用完了手榴弹，这是城市战斗中必不可少的工具，没有更多的食物、弹药和反坦克武器可以补充。这注定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