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的词意含糊——既表示努力追求“福地乐土”的崇高,又表示寻找“乌有之乡”的徒劳——反映了乌托邦思维方式固有的含混性以及它同历史的含糊不清的关系。因为乌托邦是超历史的道德理想的产物,道德要求与历史现实之间的关系是一种最微妙而不确定的关系。乌托邦是人类所希望的完美的前景,而历史则是人们正在创造的不完美的前景,它们两者并不是一致的。正是由于这种不一致的意识才赋予乌托邦思想以道德感伤的意义及其历史的含糊性。在道德上,乌托邦或许是“福地乐土”,而在历史上,它却可能是“乌有之乡”。
历史的动力不是乌托邦的实现,而是对它的奋斗追求。正如韦伯所说:“人们必须一再为不可能的东西奋斗,否则他就不可能达到可能的东西了。”也正像曼海姆所警告的那样:“如果摒弃了乌托邦,人类将会失去塑造历史的愿望,从而也失去了理解它的能力。”但是如果不同时摒弃历史和乌托邦,历史发展的进程就约不可能完全按照乌托邦的模式来塑造。假如乌托邦业已实现,那么它也失去了其历史意义了。
乌托邦是人类思想意识中最美好的社会,如同西方早期“空想社会主义”。法国的哲学家路易博朗提出的空想社会主义社会:美好、人人平等、没有压迫、就像世外桃源,乌托邦式的爱情也是美好至极的。乌托邦主义是社会理论的一种,它试图藉由将若干可欲的价值和实践呈现于一理想的国家或社会,而促成这些价值和实践。
藉由扩大描绘某一概念(正义或自由),以基于这种概念而建构之理想社群的形式,来展现该概念的若干根本性质。在某些其他的场合例如莫尔(Sir Thomas More)的《乌托邦》(Utopia,1516),其目标则主要是批判和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