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世价值”的形成过程
“宇宙”一词源自希腊语,意思是整个有人居住的世界。 “价值”是客体对主体的意义和作用,是反映主体与客体之间需要满足关系的范畴。 “普世”与“价值”两个词结合并发挥影响,经历了宗教化、学术化、政治化的过程。 “普世”的概念首先被早期的基督教教派用来争夺影响力,后来的教派发起了“普世运动”,鼓吹“教会是超越国家、民族和阶级的普世实体”。 20世纪60年代以来,西方学术界开始讨论“全球伦理”问题,提出“普世价值”概念,试图建立一种为大多数人所认同的“底线伦理”。 随后,“普世价值”被转化为“普世价值”并被政治化,成为西方价值观的代名词和意识形态渗透的工具。
当前,所谓“普世价值”,是指超越宗教、民族、阶级,为任何人、任何社会、任何时代所认同的价值观。 其基本内容是西方一些国家所倡导的自由、民主和人权。 它们被认为具有广泛而永恒的“普遍适用性”,在世界范围内得到推广。
政治化“普世价值”的形成,既是资本主义自身价值普世化的结果,也与长期存在的“西方中心主义”不无关系。 这种“西方中心论”要么认为西方文化优于非西方文化,要么认为西方文化的特征和价值观具有普遍性,代表了人类发展的方向。 20世纪末,美国学者亨廷顿认为:“普世文明的概念有助于证明西方对其他社会的文化统治以及这些社会模仿西方实践和制度的必要性。迄今为止,“普世价值”成为少数资本家,是国家宣扬自身价值观、进行意识形态渗透的前沿武器。
“普世价值”的实施策略
马克思曾指出,每个社会统治阶级的思想都会越来越抽象,他们更倾向于“给自己的思想一种普遍的形式,并把它们描述成唯一合理的、普遍的思想”。 在封建时代,忠、孝、廉、义等观念被视为“万代永续”。 在资本主义时代,自由、民主、人权被标榜为“普世”价值,广为宣扬。
一是混淆主观和客观的区分,将特殊价值扩大为普遍价值。 自然科学可以超越国界,发现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普遍规律。 但是,“价值理性”与“工具理性”有着截然不同的主体差异。 不仅不同的主体对同一事物有不同的判断,同一主体对同一事物也可能有不同的判断。 虽然价值观比较普遍,但世界上不可能有普世的、包古今的普世价值观。 西方价值观作为一种特殊的价值观,有其特定的适用范围,但如果一概而论,无疑会将丰富的“一个世界,多种声音”扭曲为单调的“一个世界,一种声音”。
二是抹杀具体与抽象的区别,将有限的价值夸大为永恒的价值。 普世价值论者往往从“永恒人性”和“普世伦理”出发,推论“普世价值”的合理性。 其实,价值问题与人性问题、伦理问题是一样的。 它们虽然具有一定的社会共性,但本质上是社会经济发展一定阶段的产物,具有动态的、特定的历史内涵。 恩格斯指出,不存在“绝对适用”于所有阶级的“永恒道德”。 在一个私有财产和阶级已经被消灭的社会,因而“在一个偷窃动机已经被消灭的社会”,如果有人宣称“不偷”作为道德原则,只会被人嘲笑。 同样,价值作为社会存在意识的反映,反映了特定的、有限的社会实践的发展水平。 抽象的“普世价值”与永恒的人性、普世的道德一样,是不存在的幻想。
三是无视中西差异普世的价值观,假装世俗价值是神圣价值。 归根结底,自由、民主、人权等价值是资本主义等价交换原则的体现,是起源于西方个人主义和实用主义社会的世俗价值,但它们已经披上了一层薄薄的外衣。神圣的斗篷。 其实,不仅同一概念的内涵因中西差异而不同; 从宏观上看,民主与集中、自由与纪律、权利与义务始终是对立统一的关系,一些价值要素是片面的。 社会的神圣化最终会影响到这些价值的实现。
恢复“普世价值”
“思想一旦脱离利益,就会出洋相。” 价值无非是利益的自觉反映。 所谓“普世价值”可以还原为资本主义的一系列特定利益。
首先,“普世价值”是追求“普世”经济利益的概念表达。 “如果有20%的利润,资本就会蠢蠢欲动……如果有3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世间一切法则。” 占领尽可能大的市场,获取尽可能多的利润,是资本一贯的“普遍”追求。 资本主义发展到国际垄断阶段后,更需要跨越国界,建立跨国产业链,以获取超额利润。 “普世价值”正是这种利益驱动理念的体现。
第二,“普世价值”是全球霸权的意识形态武器。 早期,资本主义国家试图通过发动世界大战来实现其霸权目标。 现在,一些国家改变了做法,推动“全球一体化”,积极“输出民主”普世的价值观,软硬兼施,试图以新的方式实现目标。 其中,利用信息传播优势宣扬“普世价值”,目的是成为价值标准的引领者,进而成为国际政治经济秩序的引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