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游学活动总结:出访英国威斯敏斯特中学感受
请原谅我起了这样一个滥俗的题目。但是,我真的觉得我的伦敦之行很像一次与他们之间的约定。
说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出国。
在京北的几次准备会上,我见到了Brian。他于我的第一面其实并不很陌生——毕竟还记得小时候妈妈总是见到一个外国人就让我去套近乎。自然,我们的交流是很愉快和顺畅的。不过,他算是我第一个熟识的英国人。他的形象大抵是这样的:他头上的白头发挺多,不过个子很高,走路也很快,总是显得很精神,所以一点不显老。Brian戴一个长方形的细框眼镜,眼神中透着一种英式幽默。他脚下穿得很旧的运动鞋总是与身上整洁的西服搭配在一起,感觉有一点别扭。
Brian是Westminster的老师。从Westminster的学生那里得知,他只挤出时间学了不到一年中文,可他给我们的印象已经是中文很流利了——因为他有时候喜欢在我们几个中国学生聊天的时候插几句嘴。
在英国最难忘的事情就是Brian帮我找回手机。那天我们去看39Steps的话剧,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从兜里滑了出来,总之,回学校的路上已经找不到了。我心里挺着急的。Brian主动提出要跟我一起回剧场找。于是我们俩那天晚上乘着街头的霓虹灯,在享受着伦敦夜生活的人群间穿梭。可惜,剧场的门锁了。我觉得我再也找不回手机了。Brain拦了辆出租车送我回学校,还记得他特别用力地抓着我的左肩,对我说:“我不许你担心,Mack。你是我的客人。你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我当时只是觉得很对不起他,也再没有别的什么不切实际的希望。第二天在Brian的办公室里所有人聚在一起开了一个会。他还是面带微笑地向我打招呼,向每个人打招呼。当会议到了讨论环节的时候,Brian小声地问我,我的手机是不是“三星”的?我说是。“哦,那么剧场的工作人员发现的手机很可能就是你的!你把这张票交给下午去National Gallery的带队老师,我会让他去帮你拿回来。”我双手接下了写着“Brian Smith”的剧场票,心里觉得很幸运,并且充满了感激。
当最后一天我们在牛津里Brian毕业的学院合影时,Brian又用力地抓着我的左肩,问我这一周是否愉快,与交换对象相处得好不好。我没有回答他,因为我的眼眶红了。
啊,对了。Brian给我帮助最大的就是他选择Moses作为我的交换对象。
Brian向我介绍说Moses获得过每年只有几个学生有资格的女王奖学金。所以他住在特定的叫College的宿舍里,我于是也会有荣幸去住在College中。于是Moses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学霸!
9月30日晚上我们到了Westminster的接待室。过了一会,一位带着眼镜,个子不高,且表情淡定的学生进入我的视线。他就是Moses了。我和他进行了简单的交流,得知他是韩国人,五年前来到伦敦,四年前得到女王奖学金,于是一直住在College。他周末和姑姑、姑夫一起住。之后,他带我到了宿舍。待我把行李放下,他带我做的第一件事是看一遍紧急疏散路线,并且还认真地讲解。这份严谨还挺令我意外的。
Moses是很负责的。我这人总弄不明白行程。所以每当我不知道去哪,我就会很焦急地像没头苍蝇似的乱转。这时候,我总会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Hi, Mack! Where are you going?”不用看,一定是Moses。每次有约定在学校里集合时,他永远准时出现在Little Dean’s Yard的大树下,等着我。
Moses 算不上善解人意。这从他一周里执着地带我上了加起来五六个小时的数学课就可以看出来。他上课的时候很专注。在其他英国学生都在聊闲天,开玩笑的时候,他总是在作业纸上画图、演算。尽管学的东西真的不难,对他来说也是,不过他还是常常在解出例题之后与我对对答案,讨论讨论思路。于是,他留给我的印象依然是——学霸!
我们在Westminster上过两节关于National Memory的课,而且还留了一个写作的作业。有一天我问Moses他的National Memory是什么。他不假思索地说出了一系列韩国的一些重大历史事件。我还以为他要说Westminster Abbey和大本钟呢。那件事过后,我对他又有了新的敬意。
伦敦是一个值得游览的地方。不仅因为那里有泰晤士河与两岸的典型西式建筑陪伴,或是因为教堂天顶上雕刻着演绎历史和宗教的复杂花纹,而是因为那里的人和气氛能使你感受到一种特质。这种特质会在变得新鲜的空气中弥漫,会在公园里正安静散步的情侣身上洋溢,也当然会在陶醉在欧洲浪漫气氛下的我们当中浮现。而我,则感受到了一种温柔的热情,一如Brian;也体会到了一种严谨和单纯,一如Moses;也同样收获了一种因人而存在的美,一如London。
2013,我和他们相约伦敦。2014,我们京北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