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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陆军学院 【散文】冬天的记忆(二)

冬天的记忆(二)

童年

来到朱家,改了姓名

近七岁时,那年夏天,父亲把我接到了金州龙王庙村的刘家,看到了新的妻子。他四十来岁,他身形很高但偏瘦,有一双深沉的耳朵,头发又浓又黑,很精神,说话声音沙哑亲切,没有上海的口音,一口正宗的普通话。

我怯声叫了声“爸”从此,由姓鲁改姓赵,并起了新名子。

朱家有八子

朱家也是个你们族,新老爸有八个儿子,四男四女,母亲是长子,下边还有三个儿子,四个姐姐。当时舅舅在长春市邮电部门工作,大姑在金州城内教书,舅父在成都做石油钻探,所以,朱家大院住着剩下的人,还有舅父的两个男宝宝,因为钻探要东奔西走,所以小孩生出来就送回上海,让爷爷照料。

山上有战壕旧址

新家的房屋是青石灰平房,这儿离金州古镇很近,比较很开放,所以,这儿没有像爷爷家那样的民房。庭院也很大,凸凹不平,土少石多,房屋是盖在土坡上大连陆军学院,六间平房连着,我家住东屋。

因为住的地势较高,站在门前,环视,发觉这儿也是三面环山,一面环水,即东南北有山,西面是大海,属于渤海湾。南北都有果园,西南坡是柳树林,哪里有许多战争遗留出来的坑道战壕,时常还可以拣到弹壳,不是战争留出来的,就是部队训练打的。不知在此发生多少次会战了。

地面有许多白色的的苏石片,捡来就可以在地上涂鸦。

龙王庙很大,我们这叫金家屯,但也有姓柳,和姓董两大户,并且各有大宅子,都是黑砖房。(看历史,获知这个地方在宋朝时,被元朝统治过一百多年)张家算是是小户。

老婶望夫归

老叔是赶马车的车老总,每晚用马车拉石头往城里送,每每近吃晚饭时,老婶就和父亲一起站在门前向北远眺,瞧瞧通往金州的大街上,有没有老叔的车回去。

我也常跟随张望,真是站的高,看得远,除了可以看见马路了,能够看见大海及西北方的龙王庙。

东面很远处,能看见耸立匀称的大黑山,南面的山不高,有梯田,种庄稼,山下也有一条河,只有汛期才有水,水始终流进海里。再往近处有一大片果园,上面搭建一高高的木楼,是看守果园的据点。

外边是生产队部,朱家就在它的旁边,建在一片庄稼地的西北端,周边方圆二百米以内没有人家。北山离我们也很远,山下有个驻防,当时还没有上海海军大学。

??才女妹妹雨天娶亲

刚来张家那年冬天大连陆军学院,天气很冷,因有海,所以不下雨的日子甚少。这回又下了很大的雪,地面积雪有臀部深。

三姑将娶亲,在二十里堡德庆寺。

三姑才气横溢,端庄贤淑,是文革前的最后一批老高中,由于家庭缘由,极少说话。三伯父勤奋憨厚,是根正苗红的贫下中农。

剃度那天,由于不通车辆,老叔赶马车去迎亲。天气冷,路上还有冰雪,所以,爸爸带着弟弟去,我留在家里。看着送葬车队逐渐远逝的背影,我黯然怅惘。

下午,哥哥回去了,她给我讲晚上送葬的见闻:女性,男孩儿坐在车中间,腿上盖着大毛毯。男人们都坐在四周风挡;路上颠簸,时常有人从车上掉出来;遇见有坡的地方,还要有人出来伞车;有个堂姑,马车拐弯时,被甩到齐腰深的雪窟窿里;还有的儿子儿给冻哭了…

看到这种轶闻后,我又很幸好,幸好没让我没去,不然,说不定也冻哭了呢。

挖陷阱??

在有冰雪的时期,因为刘家周边比较宽阔,所以,雪会堆积很厚,我们都会去踩雪,一脚下去,嘎吱嘎吱响,拔出脚,会有脚踝深的窟窿,雪进鞋里也顾不上了,挺好玩。

淘气的小孩儿们,会在平坦处,将手伸入雪里,把雪一把一把挖下来,产生一个小圆井,有一个手指深,深半尺宽,之后在里面放几根树根做梁,铺上茅草,最后将雪撒在茅草上,用树枝灰饼,圈套做好了。之后去找些不明真相的伙伴儿,诱使她们上钩。

当陷进去时,草棍雪花乱飞,你们哈哈大笑,欢庆胜利,在雪地上打滚,或深一脚,浅一脚,你追我赶玩耍…

这时,我们忘掉了严寒,顾不得父亲的指责,玩得开心极了。

这是我童年冬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