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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经历只是一座拱门
——72级同学聚会发言稿
时光难留,人生叹短,四十年前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容光焕发的年轻人,如今都满头白霜!这使我想到我家中盆栽的朝开夕谢的仙人球花。
仙人球是一种非常不起眼的花卉,而且浑身带刺,但却具有异常倔犟和顽强的生命力。传说仙人球不会开花,即使开花,机率也很少,持续时间至多也只有一天,但很有观赏价值。仙人球开花机率少,花期短,这是我亲历目睹的事实。所以,据说仙人球开花象征幸运,代表奇迹,能得到原谅。今年我家中前几天有这么多仙人球花开放,真是奇迹!真是幸运的征兆:因为能与四十年前的学生们聚会。八十多位的同学来自国内外四面八方,四十年一欢聚,难得!幸运!喜事!下面用双语杂吟一首,略表感怀:
致仙人球花ToCactusFlower
幽人栽种自然随,Theidlercultivatesyewithoutspecialcare,
自放自收夜自归。Ofthyownwillyebloom,thenwitherfairandsquare。
一朝一夕匆匆过,Stayingonlyforoneday,yepasshastilyintonight,
芬芳洒尽也无亏。Leavingbehindnoregretaftersheddingallthylight。
我们的同学们1972年进大学,如今该都是年逾花甲之人了。下面再就根据英国诗人丁尼生的名诗Ulysses的部分诗行进行改编、改译,在此吟颂,作为自我鼓励,也与同学们共享互勉:
【英语】
Lifeisatravel。
WhatImetonmywayisonlypartofmylife。
Butallexperienceisanarchwherethrough
Gleamsthatuntraveledworldwhosemarginfades
ForeverandforeverwhenImove,
……
Lifeisnotmeretobreathe!Lifepiledonlife
Werealltoolittle,andonlyonetoanybody,
Andlittleremainstoanoldman。
……
Andthisgrayspirityearningindesire
Tofollowknowledgelikeasinkingstar,
Beyondtheutmostboundofhumanthought。
……
——YouandIareold;
Oldagehathyethishonorandhistoil。
Deathclosesall;butsomethingeretheend,
Someworkofnoblenote,mayyetbedone,
NotunbecomingmenthatstrovewithGods。
……
Come,myfriends,
'Tisnottoolatetoseekanewerworld。
……
Thoughmuchistaken,muchabides;andthough
Wearenotnowthatstrengthwhichinolddays
Movedearthandheaven,thatwhichweare,weare——
Oneequaltemperofheroichearts,
Madeweakbytimeandfate,butstronginwill
Tostrive,toseek,tofindandnottoyield。
【汉语】
……
(人生是一次旅行)
我们的经历只是我们人生的一部分;
然而,一切经历只是一座拱门,拱门
之外还有未游历的世界在闪光,
新的世界永远出现在征途前方。
……
生命不只是呼吸!几次生命相加
也太短,何况每人生命只有一次,
对于老人,更是所剩无几;
……
我这班白的心灵迫切地向往
去追随知识,像那西沉的星星,
追到人类思想极限以外的地方。
……
你我现在都老了;但老年人
也还有他的荣誉感,还有他的用场。
可以有所作为,可以做点高尚事情,
老年人与神抗争也并非不恰当。
……
来吧,朋友们,
发现新世界为时不晚。
……
我们虽然被夺走了很多,
剩下也还有不少时光;
虽然我们已经没有从前那样的精力
去战天斗地,但我们还和从前一样——
有一样的勇气,有一样的雄心,
虽被时光和命运摧弱,但仍有坚强的意志
去斗争,去求索,去发现,不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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