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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不懂的是各种菊花!(深度好文)

渔夫捕到鱼,

樵夫登高,

农民们正在耕种庄稼、寻找树苗,

读书人坐在冷窗前,不愁辛苦……

爷爷会唱南歌,“钓鱼、木工、种田、读书”是他们最喜欢的笑话之一。 按照这段话中社会群体的分类,我的祖父应该被归类为“学者”,因为他年轻时饱读诗书,年轻时曾在临湘西私塾受聘为学者,水帘等地数十年。 一名教师,解放后才开始务农。

记忆中的爷爷穿着长袍,头发花白,眼睛高度近视。 读书时,他把书紧紧地贴在鼻子上。 人们说:你看奎先生(爷爷的名字是田兴奎),他在哪里读书? 他显然正在咀嚼和吃书。

在我的印象中,爷爷有时像鲁迅,有时又有点像孔乙己。 爷爷本人呢? 他似乎在努力保持绅士风度,体现出旧时学者的自信和矜持。

例如,土地并入合作社后,合作社的每个成员就只剩下一小块私人土地。 人们一般都会用这片土地种植不可缺少的配菜,当然也种植粮食。 总之,家家户户都把这一小块土地视为非常珍贵。 但爷爷不一样。 他拨出一块地,造了一个花园,精心打理,让花儿常年盛开,尤其是牡丹的一窝。 当它们绽放时,光芒四射,芳香四溢,引人注目,令人赏心悦目。 呼吸。 种植最多的是各种菊花。 一位好心人看到了,劝爷爷说:“这些花不能吃,浪费了这么好的田地,还是种点粮食或者蔬菜比较划算。” 爷爷听了,微笑着回答:你不明白。 旋即他低声说道:

打开轩面园,

边喝酒边聊桑玛瓜田李下话桑麻

等到重阳节,

回到菊花上来。

那人听后,搓着手,遗憾地说:唉,这位老先生真是个疯子。 他觉得不合理,摇摇头就走了。

学者们自然也有各自的分歧。 那时,爷爷在农村被称为“活字典”。 人们说,没有一个字他认不出来。 我一开始不太相信,所以我“测试”了他。 果然,《新华字典》里的单词他都能读、写。 他说,与《康熙字典》的4万多个字相比,《新华字典》的8000多个字只是常用字,小菜一碟。 我想这可能是因为以前学习时没有数理化历史地理的“干扰”,学生只专注于语文。

爷爷还有一个特长,那就是没有他猜不出来的填字游戏,而且他还能即兴发挥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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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一年,“万里长江第一桥”的武汉长江大桥建成通车,举国欢庆。 人们欢呼雀跃、兴奋不已。 根据上级的要求,我们生产队召开了庆祝大会。 会上,一位领导请爷爷讲讲他的想法。 爷爷说:我先告诉你一个字谜,你猜一下,然后他说:

一棵古树已有数千年树龄,

树枝的顶端伸向天空,

说着说着又绕着,

它可能不会转一次。

见大家一头雾水,爷爷透露了答案。 这不就是我们今天会议的主题,“桥”字吗? 大家都听懂了,齐声欢呼,称赞爷爷的才华。 爷爷笑得连胡子都竖起来了。

我觉得爷爷有点像孔乙己,主要是在人们吃草的那些年里。

当年,每当青黄不接的季节来临,家里的食物吃完,人们就会寻找“代餐品”来充饥。 曾经丰衣足食的老师也不例外。 那天,我亲眼看到爷爷掀起破烂的袍子,系在腰间。 他从旁边的老石坡上挖了一把丝草根,带回来做饭。 这玩意虽然嚼起来很甜,但实际上却像橡皮筋一样柔软。 除非非常饥饿,否则没有人能够吞下它。 可正当爷爷把准备好的“饭菜”端到桌子上时,我们孙子们就围了过来。 爷爷当然要我们先试试。 于是我们每人抓了一把放在嘴里咀嚼。 当我们看看手里的东西时,桌上的碗里已经没有多少了。 这是爷爷一天辛苦劳作的“果实”,爷爷自己还没吃过呢。 这时,最小的妹妹还想接住,爷爷却没有用手捂住碗口,说:“太多了,不算太多了”,因为他对孙子的爱占据了所有的地方。在他心里。 哪怕是草,也要先让孩子们满意。

现在想起来这些场景仍然让人心酸。

虽然爷爷不再是老师,但“传授知识、解惑”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 他总是习惯性地用各种方法向我们传授知识。

我们这里出产一种麦李,也叫空心李或全李。 它香甜可口,味道鲜美。 当时,家家都缺钱,李子熟了大家都舍不得吃,就留着到城里去卖。 那时我才六七岁,还爬不上那棵大树,但稻田田埂下却长着爷爷的麦李树。 我一站到田坎上就可以爬上树了。 所以每当李子成熟的时候,祖父就会这样做。 一棵树成了我的首选目标,我经常带着我的三个小女儿去围剿它。

那天,大人们都到田里去了,我们兄妹四人又来到了树下。 当我们看到的时候,树上斜靠着一块木板,上面用木炭(木头燃烧后留下的黑色碳块)写了一行字。 词曰:“别人瓜田里不系鞋带,梅树下不摘帽子”。 原来我们昨天参观过这棵树。 我们猜想,爷爷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他做了一个小伎俩,留下了这个警示牌。 。 当然我们忽略了他们。 我走到树上把它们摘下来扔在地上。 三姐妹把地上的她们捡了起来。 直到大家的口袋都装满了,再也装不下了,他们才停下来。 这时,我突然想起爷爷这么辛苦地立了这个牌子,我们应该有一个回应,于是我也找了一块热煤,在牌子的空白处写了一行字:“我们摘了李子。” ,但我们没有摘下帽子。” “……

后来,我听有人告诉我,爷爷回来后看到了我写的“回信”。 他哈哈大笑,向大家夸道:你看我孙子,他很会用语言跟爷爷说话。 这时我才发现我们误会了。 其实爷爷挂这个牌子并不是因为心疼他的李子,怕我们吃掉李子,而是想借此机会教我们“瓜田李子下”这句成语的意思。

在祖父的指导下,我八岁时读完了《三国演义》和《水浒传》,而且都是线装草书本。 儿童版的《千家诗》、《唐宋八大家》就像爷爷说的《新华字典》一样,小菜一碟。

当然,学者的才华要尽可能地发挥。 当农民时,祖父经常利用他的文化技能帮助人们写一些书面的东西,比如对联、合同,甚至副词。 其中大部分是为人服务的。 查看日期和时间。

当时农村特别讲究日期,凡事都要“某日”做。 就说养猪,有几个技巧。 比如,你应该选择在“丑”的日子去抓猪,因为丑是属于牛的,所以猪可能会长到牛那么大。 另外,牦牛猪、串猪、卖猪和杀猪都看时机。 据说这样有利于来年养猪,甚至可能影响全家的运气。

那时的人们信奉这些东西,大到出门、做饭、砍树、填土、挖模拟坑(据说挖模拟坑时一定要选择“无气”)日”,这样你的争论就不会发出难闻的味道)。 从盖房破土、搭板、架梁、贴瓦、结婚、办喜事、埋人,都要查日期。 即使家里人突然生病了,或者东西丢了,你也得请人检查一下,找出原因。 。 因此,爷爷的生意常常很红火。

但爷爷始终保持着一个学者的良心和底线。 他从不向别人索要财产。 他的大部分“服务”都是免费的。 无论何时何地,有人问他,他都会热情接待。 他唯一的回报就是,作为一名学者,他可以为邻居提供一些帮助,获得大家的认可和尊重。 至此,他就满足了。

当然,人们常常会带几个鸡蛋,一把烟,或者几斤面条,爷爷也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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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爷爷还有一个特点。 他从来不以神秘莫测的方式谈论这些事情。 例如,如果有人盖了一座房子,并要求他在到期时去看,爷爷就会向来访者??发出警告:要想一件事取得圆满成功,必须天时地利人和人,而合适的人是不可或缺的。 我只能帮你选择合适的时间,其他的事情就必须要做。 就看你是否能碰碰运气了。

后来我想,爷爷的话其实并不是算命先生那样的圆滑做法,而是真正的善意。 他是在警告当事人,不要以为看到了好的约会对象就万事大吉了。 想要做成一件事,就必须认真对待每一个环节。

爷爷其实是一位心地善良的书生。

爷爷一直想把这些知识和技能传授给我,培养我成为嫡系,继承他的衣钵。 他让我读他的《通书百科》,但我对此不太感兴趣,而且远比读《通书百科》好。 《三国演义》和《水浒传》热衷。原因很简单,就是我总是怀疑那些所谓的“吉日”是否真实。我也努力在实践中检验过,但一直没能得到确定的答案,比如《死神日》(又名《兽死日》)和《如龙日》的验证。

当我十几岁的时候,我辍学并呆在家里。 每天除了在生产队工作外,我的爱好就是打猎,俗称打猎野生动物。 对于这件事,爷爷自然有自己的指导,那就是无论是出去打架,还是放绞索、铁猫、陷阱(都是狩猎手段),都应该尽量选择“死亡日”或者是“匪徒日”(字面意思是“死亡日”很容易理解,据说在“匪徒日”,野生动物看不到路,很容易被愚弄)。

说来好笑,其他的很多东西我都忘记了,但《死亡日》和《黑道日》的计算方法我还记得很清楚。 四五子、六五、七丑、八味、九阴、十申、冬卯、腊酉,即正月戌日、二月辰日为“死日”,以此类推。

“黑道日”是按照“建关收黑,除险持黄,成与开皆可用,合与破不等价”的公式计算的。 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当然我也还牢记在心。

遗憾的是,经过几年的实践,我始终没能拿出有力的证据来支持爷爷理论的可信度,因为有时候我们不择日出去也能有所收获,但如果我们不择日外出,依然能有所收获。选择一个出去的日期。 可能有的时候你会空手而归,但当然也有的时候,你出去约会得很开心,然后真的满载而归。 那么至于选个日期看看行不行,我只有四个字来总结,就是说不清楚。 其实爷爷自己的态度也不清楚。 每当有人问他这些事是真是假时,爷爷就微笑着回答:“信则有,不信则无”。

显然,从目前来看,这样的“传统文化”并不在我们努力传承的范围之内。

爷爷曾经有一个好朋友,名叫田兴民。 我叫他敏叔叔。 敏叔叔的老家在五峰傅家岩。 没有人能清楚地记得他原来的姓氏。 来到中平后,他改了现在的名字,成为了燕瑶台家的女婿。 严耀泰家是一个中上层农民,有一块好地,有一栋瓦顶三居室的大房子。 然而瑶台的妻子生了一个女孩,却再也没有生过另一个女孩。 当然,这么好的家业,需要一个好的女婿来继承,所以选择了敏叔,因为他有文化,是个学者,这在当时是很少见的人。 正因为如此,敏叔叔和爷爷成了好朋友,他们经常一起下棋,或者聊一些别人看似懂却不懂的话题。

记得秋天的一个下午,阳光暖暖的,我和爷爷搬着椅子到稻田里去玩。 我一直缠着爷爷给我讲故事。 舅舅来了,我见机行事,威胁爷爷说:你不讲故事,我就不让你下棋。 爷爷不得不认输。 你在说什么? 恰巧稻田下的竹园里有一棵大核桃树。 树上有一个鸦巢。 远远望去,有筛子那么大。 几只乌鸦在巢旁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爷爷见状反抗,就给我讲了一个“鸽子喜鹊争巢”的故事:

据说,有的斑鸠很懒,不自己做窝,而是留在乌鸦的窝里。 正在这时,一只啄木鸟飞了过来,乌鸦们就去向啄木鸟诉苦。 啄木鸟立即判定斑鸠败诉,并命令它赶紧离开巢穴,将财产归还给原来的主人。 这时,附近的一只粪甲虫却表达了不同的意见。 上面写着:“按照丛林法则,谁抢占了这个巢穴,就属于谁。” 乌鸦心想,自己辛辛苦苦搭建的巢穴,怎么可能被别人无缘无故地霸占呢? 他当然不服气,便反驳粪甲虫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没读过书,什么样的案子你能破得好?” 谁知道? 但粪甲虫却理直气壮地说:“嘿嘿,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我虽然没读过书,但是学者的屎我吃了不少!”

爷爷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敏叔叔也笑了。 我盯着他们,想知道他们为什么笑。 然后我抬头看向乌鸦巢,仍然只看到鸟巢旁边有一对乌鸦。 跳来跳去瓜田李下话桑麻,叽叽喳喳,没有斑鸠飞来飞去抢巢。

爷爷和敏叔叔又在稻田里下棋了。 稻田边上有一棵新鲜的桃子,正在成熟。 我们摘了一篮桃子,他们一边吃桃子,一边下棋。 我敏锐的眼睛突然发现爷爷刚刚把桃子分开放进嘴里。 旁边的桃子上有一只白色的小虫子。 我大喊:爷爷,冲冲! 爷爷随后仔细辨认。 我说:“你差点把虫子放进嘴里了。” 敏叔不以为然地说:“没关系,吃了桃虫你眼睛就亮了!”

“啊?” 我很惊讶:“虫子能吃吗?吃了虫子眼睛能变亮吗?” 我想,闵先生的这句话绝对是奇怪的。 我问敏叔:“那你为什么不吃虫子呢?” 敏叔说:“这个太少了,我要一碗,炒一下吃一顿。” 说完,敏叔又笑了,爷爷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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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原来如此。” 我张了张嘴,完全相信敏叔的理由。

敏叔叔也喜欢唱南歌,所以他经常和爷爷下几盘棋,然后再下一局。 我记得他们最喜欢的笑话有《渔歌》、《悲秋》、《渔樵农》和《儒雅文人》。 珉伯不会弹三弦,所以他经常自己弹唱,珉伯弹琴唱歌:

一位专家,一位儒雅学者,确实精彩。

一曲歌,两盒棋,

书房四件宝物中的三件……

他们摇头晃脑,神采飞扬,我也忍不住跟着哼起来。

每个时代都有它的悲剧和喜剧。 在中国,没有人能逃脱历史上大大小小的政治风风雨雨,尤其是士人总是处于弱势地位,山野乡村也不例外。

正是在这场名为“四清运动”(后又称为“社会教育”)的风暴中,闵先生第一个被枪杀倒地。 当时有一个习惯,任何运动开始时,都要先打败少数“阶级敌人”,以打开局面,增强威信。 但这次听说有人透露,敏叔在老家富家岩时曾当过国民党时期的“伪政治特务”,大队准备第二天与他作战。

这个消息悄然传到了珉叔的耳朵里。 敏叔一定想到了那些被批斗的“四类分子”的惨状:弓着腰站在台上,被一些“深恶痛绝”的人批斗。 ,然后用锤子敲嘴,把“员”打得鼻子青肿、脸肿,像狗、像猴子……他可能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学者可以被杀,但并没有受到羞辱。 于是半夜里,他心念一动,把绳子绑在沟后的横梁上,毅然把头塞进绳子里,踢翻了椅子,绝望地离开了……

敏伯去世后,爷爷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三根琴弦上什至沾满了一层灰尘,没有被碰触过。 直到几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我去给爷爷送东西。 到了稻田,突然又听到爷爷弹琴的声音。 我以为爷爷终于从阴影中走出来了,但仔细一听,却感觉那声音与平时的喜悦和平静不同,显得悲伤和凄凉。 我停下来听,原来爷爷唱的是他们平时很少用的《自叹》:

忙了一整天,

一切都是徒劳

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用?

看透红尘,笑执念……

显然,敏爷爷的死刺激了爷爷的灵魂,创伤无法短时间修复。 或许他预感到,这种厄运迟早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果然是无法避免的灾难,但避免了也不是灾难。 20世纪60年代末,空前疯狂的政治旋涡掀起了席卷全球的狂潮。 有一天,灾难突然降临。 在大队革委会组织的一次群众大会上,爷爷被认定为“牛鬼蛇精”。 罪名是他曾在旧社会(1944年)担任保安队长,曾指挥逮捕丁老草,尤其是因为他们目前表现不佳,公然鼓吹“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唱着“资产阶级生活方式”。 “捕鲜鱼卖美酒,无忧无虑”。 更有什者,他们别有用心地破坏革命促进生产,煽动党员。 “池上宫”(南曲传统宫池谱中的“池上宫、四合上”四个字)。 “造反派”对这位70岁的老人毫不留情。 他们把他放到台上,拳打脚踢,然后又用木棍狠狠地打。 棍子断了,他们也不肯放手。 老人已经快要死了……

用爷爷自己的话说,他的死期到了。 尽管殴打使他外表淤青,消化道内出血,但他还是活了下来。 不过,他毕竟已经是老人了,受了这么重的伤,爷爷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已经大不如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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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很多人提起这件事,都为他感到惋惜,指责那些人残忍无情。 然而,爷爷的回答却出人意料。 他说,我晚年注定有灾祸。 我不怪别人。 他们也受到了社会的影响。 趋势可能是趋势推动的,也可能是自己不自觉的行为造成的。 我们为什么要怨恨他们的冲动呢?

大多数学者所具有的高瞻远瞩、宽容仁慈、仁慈不拘小节的习惯,在我的祖父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人的一生,总是有苦有乐。 爷爷生前虽然遭遇了一些灾难,但随着条件好转,他晚年也享受了几年算得上是幸福的生活,尤其是遇到了几次他认为“足以慰藉一生”的福气。

首先是他的小儿子、我的小父亲田青考上了名牌大学。

要知道,在20世纪50年代、60年代,当一名大学生从大山里走出来的时候,真的就像是一只金凤凰飞出山窝一样。 这不仅是孝敬祖先的事情,也是后来家庭的重要经济来源。 自从父亲从上海交通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以来,祖父的生活条件有了明显的改善。 他手里不仅经常有零用钱,还有几套昂贵的换季新卡其色衣服,这让人们都羡慕不已。 家里的孙子们轮流给他提供柴火、水等生活必需品。 吃喝方面,当时我们中坪缺米,我的两个姑姑一个在玉峡口的王家坪,一个在市北的尚家岩。 这两个地方都是产稻米的地方,所以爷爷每年都会送我去。 当他被送到两个姑妈家时,他给他搬了米,还带回了一些打蜡猪油等贵重物品。 因此,他的晚年即使算不上幸福,也算很安逸。

祖父心中的另一件庆幸是我被选为一名教师。

在他看来,“老师”虽然不是富贵之人,但却是只有学者才能拥有的“雅”位,而且十分平易近人。 他自己也为此贡献了自己的青春,如今他的子孙家族终于又多了一个继承人,他何不为此感到骄傲和感激呢?

我记得我上任前曾去看望过我的祖父。 他高兴地把墙上的三弦琴弦取下来,小心翼翼地调好琴弦。 我熟悉的一首《儒林外史》:

书桌上,挂毯袋里装着数万本书。

玉砚台,银瓶,花数朵。

我在流水边问老渔夫,

茂林秀珠擅长吟诗……

唱完这首歌后,他还有一些未完成的想法,于是他建议:我弹钢琴,他弹钢琴并唱主音,我们再演奏一遍《四季音乐》。 于是,祖孙二人意气风发,那段【凤阳调】可以说是令人心旷神怡:

尝试写信询问花儿是否愿意交谈,

举杯请悦悦领头;

坐邀月影高聚,

醉了,折断花枝当酒片。

他唱出了这和谐的旋律,

花点时间和旅行,

这里有连绵不断的秀山和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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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有弹琴的声音,

我忍不住感到幸福...

人们常常遇到这种情况。 当生活美好的时候,他们却觉得生命短暂。

我还清楚地记得,那是1970年7月31日的早上,因为那天我要赶往子秋区参加一年一度的教师暑期学校学习班,所以我去看望了爷爷。 他已经病了好几天了,躺在床上。 我直接走到他的床边。 看到我过来,他强迫自己坐起来,剧烈咳嗽起来。 我赶紧帮他穿好衣服,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说明了他的来意。 爷爷听后说:“别担心,没关系,我只是感冒了,吃点药就可以退感冒了。你要记住我说的话,抓住机会,虚心学习别人的优点,在工作中努力学习,互相教导,一定会取得更大的成功。

尽管他病得很重,但他从来没有忘记从心底里谆谆地叮嘱我要关心我。 如果不是他最心爱的亲人,他也不会如此深情。

看到爷爷病得很明显,我实在不想出去长途旅行,但我又不得不承担起责任。 再说了,爷爷也绝对不会同意我因为生病而耽误了与未来相关的培训和学习。 我不得不强忍心痛,流下了眼泪。 并且不要...

一个月后,当我读书回家时,我发现爷爷在我走后几天就告别了这个世界,西天去世了。 算算日期,那天,我们紫秋区的教师队伍正在“训练”,步行数百里外,前往后河郎坪桃子山的途中。 目的是参观县委书记严振江亲自攻克的“桃山”。 “农业学大寨”的先进范例。

回到家的第二天一早,我就去爷爷的坟前。

那是一座叫竹园口的小山,祖父隐居在密林深处的一座平坦的小水坝里。 拜完祭后,我环顾了爷爷的“新家”。 想到爷爷生前的言行、声音、笑容,如今都化作了这堆黄土,永远地爬在这里,我心里感到无限的悲伤。 回想起过去从祖父那里得到的深深的爱、教诲和一切,那刻骨铭心的亲情是无法用“记忆”这个词来表达的。

看着爷爷的坟墓,一些绿草已经生机勃勃,尤其是坟脊上的几兜小草,已经长得绿油油的,生机盎然。 据说祖先坟上的八满巢长得越好,子孙就越兴旺。 这时,我又看到爷爷的墓地旁边有一棵栗树。 这棵树结满了果实,已经成熟了。 有的栗袋炸开了,露出了黄白相间、肥美的栗米。 就像人张嘴就会露出一排牙齿一样,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爷爷唱南歌的画面。 敏爷爷也一起唱歌。 歌词仍来自《渔樵农读》中的一段:

渔夫坐在溪边,

樵夫爬上山,

农民们日夜忙碌耕作,

学者们坐在冰冷的窗前……

关于作者

田玉成,男,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中国大众文化学会会员。 长期从事民族文化工作。 多次获得国家级表彰,出版《巴图文化探索集》等多部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