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感言:最是难忘老师恩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转眼之间,离开母校桥黄中学已经二十多年了。常言道,最是难忘少年事,母校的人、事、物仍历历在目,透着一股家乡情、师生情、同学情,每每想来,思念之情油然而起。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不久后的80年代初期,正是百废待兴、百事待举之时,全国上下、社会各界均已对“知识就是力量”形成了共识。我和我的同学们大多出生于上世纪60年代初、中期,虽非“xxx”的参与者,但确确实实是“xxx”的亲历者、受害者。不仅文化基础差,且顽劣异常。其时,桥黄中学云集了一批优秀的教师,正是由于他们聚精会神谋教育,一心一意抓学生,就靠我们这批同学,1981年,桥黄中学的高考录取率打破了历史记录,而我所在的文科班更令人瞩目,我则以高分考入了复旦大学国际政治系。躬逢盛事,三生有幸,感谢之情,无以回报。今特撷取一二事,略做记录,以为记念。
校长张林森先生,不苟言笑,不怒自威,全校师生见其大多怀敬畏之心。常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戴一顶干部呢子帽,一双锃亮的黑皮鞋,背着双手,在校园内转悠,见到一些不合校规和不符礼仪的人和事,则毫不客气,立马指正。每每学生夜自修时,他自远而近,脚步声不急不徐,不慌不忙,教室内不管刚才是多么地人声鼎沸,瞬时静得只有翻书声和写字声了。我至今觉得,张林森先生是我见到的最好的中学校长之一,他对“xxx”以后整个桥黄中学的基础设施、师资培养、校风校规的建设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班主任林任申先生,待人厚道,慈眉善目,身形微胖,对每个学生而言,都活脱脱一家中长者形象。我从未见过他训斥过学生,也从未见过他有不耐烦的时候。但他在学生中威望极高,连最调皮的学生见到他也会老老实实,这大概就是我们现在常说的具有“人格魅力”和“非正式权威”吧!而林先生上课则是另一番景象,广征博引,妙趣横生,讲至得意处,常作陶醉状。我印象最深的是讲古汉语时,他极善于把一些知识串联起来教授给学生,比如“之”字,在此处应作何解释,在彼处又应当何解,通过比较、归纳,学生极易理解、记忆。细微之处见真知,没有深厚的功底,没有负责的精神,是很难做到举重若轻的。
政治老师吕炳友先生,黑肤豹眼,声若洪钟,威猛异常。学生对其是面怕心不怕,他对学生是面不善心善。最擅长处是将政治考题中的论述题分门别类,哪一类题分点论述,交代得一清二楚,学生应对考试,大多能讲个xxx不离十。
地埋老师吴瑞栋先生,身形瘦小,精明过人,知识面极为开阔,恰应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之说。批评学生,常用一词“鬼格式”,后学生送他一绰号——“鬼格式”。他最擅长处是将相对枯燥难懂的地理知识用学生身边常见的事物作比喻,将抽象的概念转化为具体的形象,学生们很快就心领神会了。
其他如教历史的胡阿明先生、教外语的吴加言先生、教数学的孙庆碗先生,教学方法虽各有千秋、教学风格虽各有区别,但均是人中高手,可谓一时豪杰云集。
概而言之,当时桥黄中学的各位老师,一是常怀爱生之心,二是拥有授徒之能,三是做到凝心聚力,天时、地利、人和,方能共创辉煌。这可能也是做好教育工作乃至一切工作的不二法门罢。
大学毕业后,我分配至安徽,现在安徽日报理论评论部工作。每当取得一些成果,我都想起桥黄中学的老师,是他们帮助我打下的相对深厚的文字功底,没有他们的悉心栽培,我恐怕是很难做好现在所从事的工作的。
最是难忘少年事!
最是难忘老师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