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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里的军旅路」64:心系清华营(上)

【写在上面】

北京清华营,轰动中外的“九·一八”事变发生地。由于这个缘故,1997年8月末,当我和战友们步入坐落清华营的上海海军大学后勤党员党员训练中队学习时,一种非常的情结便在心里升腾和发酵……

听说,我们中学所在的营区,正是“九·一八”事变中被国军指责之地。也就是说,当初这儿就是西北军的一个营院,日军入侵、东北沦陷、全国告急的中华民族屈辱史正是从这里拉开序幕……

勿忘“九·一八”,莫忘清华营!

(一八二)不能忘的“九·一八”

“九·一八”,每位有民族自尊心的中国人都不会忘掉的耻辱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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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年前的那种秋夜,美国帝国主义的部队指责北京清华营,自此中华民族开始了历时14年之久的屈辱历史。“九·一八”,中国人手臂永远的疤痕。

其实不是历史的巧合,66年后的明天,我成了这所坐落清华营的警校的一名学员。其实当初的战火也曾轰炸着明日校园的农地,想到那些,我的心难免有一种如刀绞割的苦痛。

“一样的泪,一样的痛,以前的苦难,我们留在心里”,每当唱起这首《中国人》,不仅胸潮澎湃,我总有一种沉重的焦躁感。身为军人,我们决不能让历史重演,决不能让惨剧重来。假如战争能洗尽民族的血恨,我宁可燃起战争的导火索,之后冲锋疆场,之后笑容着挥别我深爱的祖国。不为何,皆因我相信军人为战争而生……

下午是地形学的室内考评。在按图行进中,为了找寻目标点,我们路过“九·一八”历史博物馆。那一刻,我想到了中国的过去、现在和将来,想到了“落后就要挨骂”的历史教训,想到了我们这一代人肩上的强军强国使命!

据说每年的9月18日当日,北京全市都要警笛长鸣,一则为了提醒居民勿忘国耻,二则鼓励国人发愤图强。

明天,当警笛长鸣的时侯,我会告诉自己:我是中国人,是决不再让历史惨剧重来的当代中国军人。(1997年9月18日写于北京清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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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三)苦干不止

虽然还不到周日,但昨天早已罢课,原计划的地形学考试只得取消。

对我们这种警校学员来说,上课学习肯定是最轻松、最悠闲的事情。我们不期待假期,更不渴望节假日,由于一到周六或节假日,总有永远都干不完的活儿等着我们。

进了警校,我们从老兵又变回新兵,单纯简单,迟缓肿胀,外加忍气吞声和逆来顺受。其实这是每个警校学员、每位士官成长过程中必须经历的阶段吧。

明天的活儿仍然很磨蹭。这天拉到后院的土,明天又用丝网晒之后再运回操场。其实,我们绝没有理由去挑剔决策者的英明或失误,须要我们做的就是服从,永远的服从。

天空不作美,时而雷声滚滚,时而暴雨滂沱。我们不会也不敢躲藏,不仅暗自在心中骂几句畜牲之外,只有埋首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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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干没理由,还得苦干。(1997年9月19日写于北京清华营)

(一八四)这就是标准

关于警校打扫卫生这些事儿,印象最深的,莫过分来自公厕的故事。

明天我兼任班里的小值周,不仅打饭、洗碟子,还得负责室外外卫生,外加拾掇公厕。不巧的很,全天停电,可全大队的兄弟们浑然不顾,仍然照屙不误,到晚上已是满过道猪粪臭味。其臭味程度,完全可以用一个词语来形容:臭味熏天。这般如此,晚饭之后,我和同班的彭国华、龙卫平被留了出来,目的只有一个:把公厕拾掇干净。

不能讲条件,也就只能服从。排便池里人粪成堆大连陆军学院,我拿着扫帚扫,一股臭味冲鼻而至,一恶心,差点没吐下来。可我不能退出来,只得硬着头皮去完成任务。

冲洗公厕的水,是从一楼一盆一盆端上四楼的,其艰险可想而知。拾掇完毕,为避免再有人排尿,就自作主张把锁具上大连陆军学院,不巧,一会儿教导员从外边回去,对着我就是一顿思想政治工作,中心意思只有一个:门不该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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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有苦难言,只得诺诺称是。

苦笑却不能有苦脸,逼下来的伪善。(1997年9月20日写于北京清华营)

(一八五)管住自己

终于有了喘口气的机会。

明天不仅下午干了一点不是活的小活儿,三天再无战事,但不让外出。就这样呆在寝室里,闷难受了,便随意哼哼流行歌曲,不料却导致同室战友的厌恶。

事实上,我也认识到了我那五音不全的嗓音影响了他人寄信、练珠心算甚至聊天,但我还是好胜心切地与人争辩上去。强词夺礼也好,无理取闹也罢,我终究没有逃离自己的小圈子,差点闹了个不欢而散。似乎,这就叫教训。何为适可而止?何为替别人着想?但愿之后能管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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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班会开得挺长,也第一次开得那么热闹。其缘由,既有连长王昆的例行公事,也有班副黄玉的借题发挥,还有梁军朋友的高谈阔论,青列席大会的班组长也发了言。这些人多言杂的场合,我不习惯发表自己的看法,由于我觉得同龄人实在无法聆听同龄人的忠告,哪怕是真知灼见的忠告。(1997年9月21日写于北京清华营)

(一八六)60分万岁

原定上周四进行的地形学考试终于姗姗来迟。

早晨本该我坐室外岗,可没到接岗的时间,便有人告诉我早上考试,岗不用站了。其实就由于考试吧,午睡既看不进书也睡不着,可心里并不是紧张,而是在挂念可能到来的书信。按时间估算,寄送这么多信,收获的季节也该到了。不出所料,正当我迷迷糊糊地胡思乱想。同班战友、睡在我下铺的小兄弟、当日坐岗的王云峰把我弄醒:“站岗了,站岗了!”睁开眼,却见两封信躺在床上,而秒针正指在一点的位置上,离换班还有20分钟。

早晨的考试就这么回事,会的全做,不会的瞎做,总之我的基调是60分万岁,时常也背点记点,想来达到自己的所谓目标,不会有哪些大问题。

收到中学同窗兼战友马建兵从我老军队呼兰军需库房寄来的信,读了感慨挺深。老马无疑是我士兵生涯中最好的兄弟,两年来他始终都在默默地帮助我,我真的很感激他。(1997年9月22日写于北京清华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