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及清华营,都以为是西安事变那种清华营,但我要说的却是大连清华营,坐落北镇西北部近郊,清代时曾是张作相的军营,解放后分别是大连步校(今上海海军大学的前身)和陆军11师的所在地,我70-80年代,在那儿生活了11年,对清华营有着深深的留恋之情。70年代末的大院,随处可见“路线是个纲,纲举目张”“抓纲治国”这样的口号,“你ban事我放心”的宣传画普及率也很高,我们家就有一幅。但过了不久,这种就都莫名的消失了。后来才晓得是华先生遭难了。
大院上面景色不错,环境整洁,绿树成荫,安静有序,营房和家属住宅都是砖平房,公路都是板油路和水泥砖桥面,比起门口尘土暴土且废水横流的农村和准农村的高铁系统的768(有棚户区的觉得),简直是世外桃源。每晚的早中晚,大扬声器里会准时传出悦耳的军歌声,散落在大院的每位角落。当时不认为哪些,离开大院的多年后才体悟到那看似单调的哨声声竟是世上最高亢最亲切的声音。
玩
大院里治安挺好,不仅偶有的歹徒小摸和小儿子打人,基本没有哪些犯罪。但我还是不敢一个人在夜晚到远处走动,一是那时路灯少四处都阴森森的,二是大院上面人少树多,风吹树动制造氛围,老觉得上面藏着坏人,所以只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大会堂老开播影片,最爱看战争片,解放军战无不胜,叛军抱头鼠窜,那叫一个过瘾!但印象深刻的还是惊悚片,那时人小胆量也小,看神秘的大佛和抓捕,就把我吓得一团糟。看美国的流浪者,那种坏蛋头子面目惨白的喊话:去偷去抢去杀人去纵火!至今仍在耳际环绕。看黑三角,凌元饰演的老太太在暗中窥视的镜头,让我不寒而栗,更甭说把窗边躺卧的女尸一碰即倒的镜头,我就只有闭眼的份儿了。最登峰造极的是画皮,每每镜头里夜幕降临时,肯定就有状况发生,看这影片时我差不多是有一半时间是闭着眼睛的,心中迫切渴望着晚上场景的出现,有点浪费资源了。台湾人胸片果然变态,只有她们能够把片子拍得这么吓人。庆幸那时没有午夜凶铃这样的片子,否则我肯定当场被吓晕。虽然怪不得她们,直至如今我国还没有影片分级制度,因而我幼小的心灵在80年代的影片院里屡受折磨。
1982年,少林寺在大会堂初映,那真是人山人海,盛况空前,未曾有过这样大的视觉冲击,从没看过如此好看的影片,一下子,武打这个名词深入人心,打仗的片子只能暂居第二了。
有一次正在大会堂里看影片,扬声器上面忽然粗重地通知所有党员紧急集合,我们以为出了哪些大事呢,后来才晓得是两伙战士在东门外的小麦地上面骚乱(也就是就地取材的镐啊,锹啊哪些的,管制刀具还是很难弄到的),须要大批士官前去阻止,似乎也没据说导致很严重的后果。
每逢节日,大会堂(或是后面的房屋)上面还有迎春文娱活动,猜谜,游戏哪些的,我印象深刻的是一个转盘,每位条纹上写着不同的奖品,最容易转入的是末等奖“糖一块”,这个就足以让我乐颠颠了。邻居国华的父亲是大会堂上面的党员,我们有时就借光偷偷溜进去,蹭看一些内部战争片,拿破仑,啊舰艇,山本五十六哪些的。不仅打仗场面,其余的看不大懂。这个场景和阳光灿烂的日子上面很相像,看来偷窥内部影片并不是我们的专利。
不仅家里和中学,我们最多的时间都是在东苑里渡过的。其实叫花苑似乎花不多,也没有规整的草皮,就是用草丛隔成许多区域,上面有或高或矮的行道树,面积挺大。我们常常在上面玩藏小猫,抓特务哪些的,或则爬到树上玩,或则在上面游荡。有时趁着没人,到后面特务连的水房里玩哧水的游戏,每次玩到挎篮衬衫都快浸湿了,很过瘾。如今看来太不爱护水资源了,反思一下。
军人服务社上面卖很多让我们觊觎三尺的好吃的东西,我们无不憧憬之。但手头零花钱有限,父母又管的很严不许我们常去,所以我们还是望洋却步的时侯居多。我爸爸就是服务社的工作人员,上面的姐姐似乎都认识我,我却只认识其中几个人,那时我特胆小特害羞,每次都怕被姐姐们认下来(这个对他们基本没有难度),我又不乐意喊张大娘李奶奶,所以即使很盼望到上面大饱眼福,多数时侯还是止住步伐,转入对面的东苑里玩去了。让我刻骨铭心的是,有一次自己在服务社后院里等我妈上班,小手不老实,这摸摸,那碰碰,看见一个废旧炉窑上有个小铁门,起来就拨拉,结果小铁门是坏的,没有轴叶相连,我双脚的小手指一下子就成了小铁门自由落体的牺牲品,立即血肉模糊,疼得我哇哇抽泣。至今那种手指的趾甲盖还是不规整的。
服务社里还有一个卖肉的姑娘叫大于子,浓眉大眼,壮壮实实,留短发,蓄长须,爱穿白锦纶袜和裤子,爱骑大摩托,这在80年前后绝对属于潮流达人。他喜欢捉弄小宝宝,在开裆裤里抓一把哪些的,我们都有点怕他。前日看见他人的追忆文章,说他70年代曾被一个步校留下的更厉害的小子揍了一顿,真大快人心呐!可惜这个消息是30年后才获知的,更遗憾的是没有现场目击这一兴奋人心的场面。
打靶场是个好去处。在那里我们做2件事,1.捡炮弹壳,基本都是AK47的炮弹壳,极少数是54式弹匣的,前者就成了珍品。我还拣到过一个未发射的54步枪的炮弹,可见那时管理比较偏颇。2.打靶场后面有两排桑树林,我们喜欢去采黑漆漆甜甜的桑粒儿(杨梅)吃。这个都是野生的,没人管也不违规,我从学龄前仍然采到高中3-4年级,都没哪些事,但某三天,有同事控告作为中学生党员的我有爬树采杨梅的行为,不爱惜行道树,不符合我的党员身分,因而被老师责令写检讨,我倍感很冤枉,不觉得那是哪些错误行为,但慑于压力,不得不违心写了一份检讨,好在我的文采不错,老师只领到一份字面上很真诚的检讨就pass了。
四分部和我们大院是邻居,但需翻墙能够过去。中学南边院墙外有个小湖,冬天结冰,就成了我们的溜冰场,你们自制各类冰车,冰千,有一种是下边一根铁丝着地大连陆军学院,双脚蹲在小木板上的“单轨”冰车,大儿子滑上去飞快,让我很是艳羡,可惜我始终没学会。有时还有四分部的士兵执勤,撵我们,害的我们趴在墙头,侦查哨兵的动向,安全了才敢跳下去,象打游击似的。
加工厂离我家很近,没事就去转悠,上面有一个很大谷仓,我们去哪儿抓麻雀,在这相对封闭的空间内,麻雀再不是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及的东西了,我们好几次都摸到了麻雀,觉得很剌激,虽未捉到,早已挺满足了。加工厂大会室有一台彩色电视,在电视不普及的年代,那简直是个宝,我们白天常结伴去哪里看电视,每次都人山人海,原本就不大的电视,我们在前面基本看不清人物的脸孔,尽管这么,我们仍然兴致勃勃坚持观看。
这是一个塑胶加工厂,我们北面那趟房李建伟的父亲是厂长。我的朋友匡小军的父亲在上面下班,时常拿一些塑胶制品回去加工,似乎是计件的,我也曾像模像样地跟随拿小刀削掉前面的毛刺。
我去加工厂的腐竹坊买腐竹,路过的一个房间,上面常堆满着刚屠宰完的牛肉,那肉还颤颤颤颤的,看得我很蒙蔽。
加工厂附近还有很深的水井,乌龟在井底呱呱地叫着。我们有一次烤乌龟吃,背部肉的气味还不错。那时物质贫乏,我们对吃饱含了憧憬,不仅蛤蟆肉,我还吃过后勤部门前杏树上的树油(看上去挺好看,像果冻似的,但没哪些气味),中学旁的柏树花(有点甜),街边的黑天天(好吃)和癞瓜瓢(挺好吃)。上面提及的山楂自然也属好吃的行列。我父亲在去北门外的军队诊所的路上,顺手在街边摘了几个豌豆回去给我们煮了吃,口感不错,但采摘过程有点胆战心惊,虽然是“顺”来的。
大院北面的金屯和东边768(六百户),是我们常常光顾的场所。吸引我们的主要是哪里的百货商店。768的大一些,有几层楼吧,金屯的小,只是一个农村的商店。但只要有乳品的和爆竹卖,对我们就是莫大的诱惑。清楚记得,在768的百货商店外边的卖糖稀的摊档,大冷的天,我买了几毛钱的糖稀,用两根小棍(肯定是没消毒的且被反复使用的)搅几下,就放在嘴巴吃,突然刮来一阵狂风,把糖稀的粘涎吹到我的衣物上,嘴巴没吃到多少竟都被外套“饱餐”了,好心痛啊。那儿还有日杂店,是我们新年前买烟花鞭炮的好去处。常买的有2分5一个的细细的纸袋包的二踢脚,画着孙悟空的宁乡小编儿,还有当时刚上市的6分钱一个的闪光雷。在大院北房门去往金屯商店的路上,有一家卖拍儿(piaji)的小铺,常吸引我伫足,如今家里还有当时血拼的成果:厚厚一摞崭新的画拍儿,从岳飞传(这个制做得最精致)到隋唐演义,挺新挺全的,都是整版的,没舍得剪成小圆片。这东西绝迹很多年了,不知如今到收藏市场上能够卖个好价格。
南门外有一条高铁,顺着高铁向西走一段路,有一个小的金属加工厂,我们曾去上面偷铁片,就是形状规格与旧式扁状冰淇淋棍儿类似的一种铁片,到现今都不晓得它是干哪些用的。我曾拥有一大把这样的铁片,也玩不出哪些花样来,只是手里有大量他人没有的东西,就是一种显摆的资本。我记得那种鞋厂的院�讲话以谕獗叻欧纾笪�2岁的邻居国华跳进去拿铁片,他刚得手跳下来,远处就有传达室追来,吓得我们落荒而逃。她们还有人把长钉子的平底部份放在铁轨上,等列车的轮子压过,圆头就弄成扁扁的矩形,象杨二郎使的方天画戟一样,手里又多了一个他人没有的宝贝,甭提多美了。但我当时胆小,又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中学生,直觉告诉我如此做是不对的(不确定能够导致相撞),所以始终没有亲自实践过。
老英雄
大院最著名的人物就数郅昌平了,董的同乡兼战友,本身也是全省战斗英雄,并不完全靠董的光环。他儿子郅军和我是同班朋友兼好友,我常去他家玩。他家是师级党员的联排洋房,二层楼,楼上楼下,很气派,最主要是自己家里就有水厕,让我们无比艳羡。
老英雄家里有数本有关董事迹的连环画,使我对英雄如何炸碉堡有了直观的体味。他家还有一个好玩的东西——电话,我无限憧憬之,好几次忍不住拿了上去,上面立即传出接线女兵的声音,请问首长要接那里,我一句话不敢说,惊慌地把电话塞回来,还心有余悸地害怕人家会按图索骥追查过来,马上推托离开了他家。那时只有大院的高干才有电话,在我们眼中电话机属于奢华品,很神秘。他家还常常有新鲜的东西,他老叔是海军,拿回去一些客机模型和迫击炮炮弹壳给他玩,我看了很喜欢,借此玩儿摸摸。很多新鲜玩意儿我是第一次在他家见到的,例如魔棍,例如薯片,那时的泡面包装上印有一只娇艳迷人的大虾,令我觊觎,上面却找不到虾的影子,令我蒙蔽。那时的油料包和现今的不一样,是装在一个小虾塑胶模型里的色拉油,我们把它割伤后尝了尝,居然没有一点虾的气味,挺沮丧的。
老英雄的待遇还在于去浴池可以享受套间的待遇,而我们大人男孩都挤在一个大池子上面,更衣室还离得挺远,脱得精光后穿上笨重的木鞋子,冻得哆发冷嗦的迈向大池子。我爸有时挺活络的,不知走哪些关系,带我哥俩进到套间区域蹭过几次澡,有一次遇上轮班的管理员或则上级领导什么的,在过道里小声吆喝着要驱逐不符身分者,我爸久经沙场,没当回事,把我哥俩吓得躲在插紧的门后大气不敢出。
老英雄是有名的好妻子,对农村下来四肢截瘫的正室夫人挺好,二人始终相随到终老,令人敬佩。很多媒体报道过她们的事迹,由于高干上面不嫌弃糟糠之妻的实在太少了。
我小时候写的习作,不止一次讲到大清早看到老英雄在马路上打扫枯叶,唤起自己爱劳动做好事的热情云云,坦白地说,我一次都没看到,都是轻率的结果,但这丝毫不能掩藏老英雄的伟大。
念书
大院里的中学叫向东中学,之前以后似乎叫过五七中学和清华营中学。我在哪里仍然读到四年级念书期结束。
中学和幼儿园连在一起,空中看呈一长圆形。似乎原先是地主大院(张作相的姨太太的公馆?),也有说是台湾人盖的。幼儿园那部份雕梁碧瓦,木板地面,很漂亮。我念书后曾去跟小同学们蹭看了一场大连木偶团的木偶演出,非常喜欢,有时去她们院里的滑梯玩,也很开心。可见我念书头几年的爱好还是脱离不了幼儿园时期的“低级趣味”大连陆军学院,也可能是由于我三天幼儿园都没上过,一直对其饱含了好奇和憧憬。
入学前还有个小测试,掏出一些图片让我认,其中一个图片,我看了看,说是卖鞋的,还有外套,而没有确切说出商店这个标准答案,算是一个缺憾,其余的都答对了。虽然全部答错对入学也不会有哪些影响,虽然大院就这么几个中学生。
1-2年级的教师是年龄较大的爽朗可亲的刘亚兰老师,我们乖乖地背着右手坐在长条板凳,她洪亮的声音就在耳旁回荡。至今仍清楚记得她率领我们拍掌加蹦跳做上上下下的徒手操的场景,她高大的身影动作上去不失灵活。
刘老师培养了我两个习惯:一是节选优美词语便于今后写作文用,二是记录每一课的多音字并扩词,这两项我都坚持到了中学结业,只是当时虽然太小,脑筋不够灵活,把每一课都有的N多的“的地得”,皆不厌其烦的一一写下它们,每次都把我累得一团糟。
上英语课最喜欢的就是分角色朗读,每次我都把手举得高高,心里祈求自己分到角色的对白不要太少。有一次在全校面前和一位男生分角色朗读小燕子的课文,我当小燕子,她当父亲,觉得被她占了实惠,心里略为不爽。
我的数学成绩仍然不错,习作也屡受好评。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描写某中秋节在市里听到的阅兵式,文末写道“在回去的路上我还沉溺在阅兵式的精彩场面里…”,被老师评为神来之笔,虽然我也是引用的。
这个习作还贴在黑板上供你们阅读。
我们那时还学珠心算,上下学的路上,大算盘在书包里哗啦哗啦直响。当时那套“三下五去二”什么的口诀背的很熟,右手也打得飞快。可惜如今全都忘记了。
校区还举行过一次查字典大赛,赛场上一个个把蓝塑胶皮的新华字典翻得飞快,我差一点就满分,由于一个多音字,我慌忙中只写下第一个读音所在的页数,把第二个读音给忽视了,因而暂列第二。
一次新年演出节目,我和他人说小品,段子是新少年里面的,借猫和老鼠来宣传多吃水果防止夜盲症哪些的,其中有一句“打着电筒多么好”我仍印象深刻。因此我还下工夫背了很多天台词,比背课文都卖力气。
课间我们常玩占城的游戏,画两个大框,分成两伙分据其间,要从中间走廊通过,被对方推到城里就出局,哪边最后幸存人员把对方的角落攻打即告胜利。还有跳条纹,踢口袋,呼啦圈,撞拐子,跨步,都是我们的最爱。
我高中时是连长,3年级开始又当上了中队长。各方面都很积极,上交的油桐籽和蛹壳的数目都名列前茅。我们班老师还呼吁你们储蓄零花钱,我存的钱也最多(多管家长要呗)。由于我家离中学较近,我还负责今天晚上开门。比较苦闷的就是寒流的早晨,一片黑漆漆中我6点多就到了中学,整个校园就我一个人。我静静地坐在课室里,听着供暖管里哗哗的水声,想着这个校区和幼儿园以前鬼楼的故事,不免有些担心。
其实也有高兴的时刻,天晌午时,行走在中学北面静寂的树林中,突然听见匡匡的声音,抬头一看,高高的树根上,一只啄木鸟正卖力地啄着枝条,我不由得伫足观看。曾经只是在书本上读到的植物,此刻就硬生生在头上的树上捉虫,真的很开心。
我们班级搞小红花评选(学习+劳动+综合),我的小红花仍然最多,排在第二位的常常是一位叫王小华的男生。我以前跟老师去市里出席一个太和区的少先队活动,在那儿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鼓乐团的演出,就是所有中学生在重大活动最常吹奏的那种乐曲,我当时的觉得是两个字:惊艳,具体一点就是热血沸腾,兴奋啊。可见我们的中学有多么闭塞了,连个鼓乐团都没有,也很少有和外校接触的机会。我这个中学生党员才时常有那么一次“开眼”的机会。回家的路上,老师给我们发了干蛋糕吃,那时已过午饭,饥肠辘辘中这蛋糕可真香啊,但有一点缺憾,没有水或果汁,吃到后来有些干噎,假如有水或果汁就太完美了。
我们那时还呼吁学雷锋做好事,我自然不能落下。寒风瑟瑟的三天,我率领几个朋友去军队的羊圈打扫卫生,而且那里一个战士都没有,只有几头脏兮兮的猪紧张地盯住我们手中的扫帚。我们既怕猪咬我们,它的窝也确实下不去脚,只得在外围草草扫了几下就回来了,没有目击者也就没有夸奖信,只是我的习作多了一个真实的素材而已。
大院的中学还有一个其他中学没有的特色,就是“向阳院”,即军队派几个品学兼优的战士做我们的周末补习员,带着我们进行各类活动,最好玩的就是去东面的紫荆山爬山。我们背上军用水壶,带点薯条蛋糕之类的干粮,排队登山很远的路程去紫荆山,哪里林深草茂,有很多大院见不到的小昆虫,我们常常捉几只蛐蛐回去玩。每次出席这个徒步我们都很激动,尽管全程走出来很累人。
每年端午节,我们都要穿上白恤衫蓝短裤,列队步行至沈阳英烈公墓的很有张力的梁士英塑像下,扫墓英烈墓,我们把这也当作郊游,由于能看见外边的天空,能吃到平常吃不到的巧克力。可见我们当时多么容易满足。
我们中学还发生过一件我记忆深刻的大事,就是大院里的两个儿子去靶场对面的一个小河边游泳或是嬉戏,其中一个不慎滑入河水深处再也没有上来,后来你们很形象地形容那是一个汤锅型的水底,所以很容易就滑进去了,等到女儿们惊惶地喊来战士进行救人,捞出的只是一具冰凉的遗体。这件事对中学的打动很大,全校开会议进行批评教育,我清楚记得那种海边幸存的儿子,站在众人面前,把头深深埋在腰间,听着校领导在大扬声器上面的批评的场景。批判会的中心思想就是再也不容许去野浴,这个原则我违背至今。
我还负责搜集一些朋友的暑假作业,送到老师家里批改,这样做的用处是既是能督促你们按量写作业,又能减少老师开学全部批改的负担。那时没有补习,家庭作业也不多,所以我们下班后的快乐岁月好多,不是现今的儿子能想像的。
每位年级只有2个班,每班不到30人,由于就那么多党员子弟,真正的大班教学啊,呵呵。老师都是党员的家属,有师范背景的优先,否则文化初一点也成,其实就是堆砌起那么个小摊,解决了党员孙辈入学难的问题。但弊病也是很显著的,一是受规模和性质所限,教学设备欠缺,连足球架和篮球门都没有,师资力量不足,与外界交流不够,整体教学水平过高,只是比周边农村如金屯的中学强一些,和市里的中学根本没法比,二是由于大院里没有学校,所以高中五十年级的儿子大多各找门路,去东边的高铁系统中高中或更远的市里的中学读书,便于能跟上人家的进度并早日适应那儿的学习生活。这样一来,向东的五十年就剩下极少的几个中学生,真的是人心惴惴,晚景感伤。我还好,4年级就成功“出逃”,没机会体验长途跋涉去外边转学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