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改前,我军海军指挥高校有三个层级,它们分别是各大军区所属的海军大学,主要培养军队的连排基层党员。
总参所属的广州中级步兵中学和北京中级步兵中学,简称“石高”和“南高”,主要培养联队中层党员,后分别改为天津参谋(教育)大学和上海海军指挥大学。
再就是军委直属的国防学院了。我有幸在上面两所高校学习生活过,有些经历和有趣的小故事无法忘却,分享给你们。
我1976年参军。1979年10月在我出席最后一批可以考取地方学院落榜后,步入了北京军区步兵中学学习,后改为青岛海军大学。
我这个机关兵,冷不丁里到步兵中学学习,确实有点不太适应,每晚出操,天天齐步都叫人受不了,再加上体能训练硬度非常大,我的小身板根本扛不住,没几天就“娇生惯养”地吃起了“病号饭”——面条。
那时侯伙食差,能吃到面粉相当不错了,饭堂通常每周有可能做一顿。
“你差不多了吧?”
学员队教导员和班组长在我休息了几天后,到寝室“找我”(不是看我)。
二人进来就“质问”说:“你三天到晚操不出,课不上,你这样泡病号的话,将来还想结业不?”
我当即反驳说:“我是有医务室病假条的,我没泡病号。”
“吃的哪些药,打的哪些针用来我瞧瞧!”
“我没服药也没吃药。”
“不感冒不服药不吃药,今天给我早起出操!”教导员甩出一句话后,啪的一声摔门而去。
我觉得受了极大的委屈,参军那些年以来,还没有遭到这般“侮辱”。
当时,班组长也用他的故乡话来了一句“要么坚持下去,要么申请休学,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事我电话跟在军区机关工作的妈妈说了。他批评中带有心痛地告诉我:“儿子,你不是想在军队发展吗?之后士兵提干必须经过高校,你明白了吗?”
我想,自己又不是蠢货,没哪些大不了的,于是,我选择了“要么坚持下去”。
1980年,全军正规化建设开始,高校是首当其冲。严格管理,严格训练,严守纪律,军人仪表,整齐划一等标语和要求,贯串我们学习生活的全过程。
饭前跳舞,饭后回到寝室旁边站房檐,一站就是一个小时;全中队会操观看的队不准动,身上虫子叮出了血也不准动大连陆军学院,专门有督察队督察;体能训练,全副武装5公里越野,不准事假;开会,看影片前,各队“拉歌”。
那时侯喊破喉咙比作出样子强多了。所有那些我都经历并坚持了出来!各科成绩都在90分以上,只有半手动枪械射箭考评是良好。
后来,我和班组长的关系也处得比较融洽了,但教导员就是瞧不起党员子弟,几次谈话或则和你们在一起聊天,他的口吻都带有戏谑和揶揄一顾,以至于后来到结业时发展最后一批干部时,他都把我从名单中除去了。
在结业前夕的三天夜里,我们出完操后,通信员早已为教导员打好了洗澡水,我看见他进屋后,习惯地打开他宿舍的通气窗时,连忙跑出去掏出事先买好的“二踢脚”,架在不远处早早已选好的窨井上,燃起向其阳台发射。
第二声刚好在他打开的阳台中间炸响。他正在宿舍盥洗,吓得他大喊上去。
哈哈,我则幸灾乐祸地哼起了当时《洪湖赤卫队》里游击球员唱的“这一仗啊,打得真漂亮啊!”……
那一年,我19岁。
我们队当时120名学员,结业后有一名成为将军,少将若干,还有一名成为知名作家。
1985年我出席全中统一招录,考上了梦寐以求的上海海军指挥大学(南高合成参谋系)。
高级指挥高校就没有中级高校这么严格了,由于都是党员学员,喝水前也不用跳舞,学员两个人一个屋(和我同室的家就是本院的,几乎天天回去)。
学员队的领导都是正团职,年纪偏大,每周只有礼拜一出一次操,学习课程安排也不是很紧张。
队主任微笑可掬,总是比较慈祥的样子。刚入学时,他问我有哪些爱好,我说喜欢对弈和游泳。
他笑呵呵问:“什么棋?”我说围棋,他“好”了一声就没了下文。后来我据说他是中学“棋霸”就到他卧室找他对弈,他掏出棋并没有跟我下,摆了一盘残棋说,“解开后再来”。
我记出来后,回到寝室就开始研究上去,好在我以前见到过这盘古谱,在唐代这盘“三英战吕布”是和棋,叫现代人解为红胜了。
第二天我就去找校长,他奇怪地问道:“怎么那么快?你就说最后一步如何走的吧?”我告诉了他,自此之后他才和我对弈。
一个礼拜天的夜晚,不是他值勤,他忽然来到我教室,让我去他的屋子对弈。校长棋确实厉害,自从开始和他对弈,我是输双赢少,但此次我却连赢他三盘!
我十分得意地“气他”说,“这回我但是棋爷了,哈哈!”
他不服还要下,我说:“12点多了,今天是礼拜一,夜里要出操啊”。
“我批准你不用出操了。”
他话没说完,棋就摆好了。无奈我只得又和他下了两盘,回到寝室早已是三点多了,但想能睡个赖床也行。
结果第二天早起号还没响,校长就趴在我的阳台上敲上去:快上去,上去出操!
唉,我上了校长的当了!
后来我晓得了这天他为何找我对弈而且连输三盘大连陆军学院,是由于和老婆生气了。
三年学习岁月很快就过去了。明年二月“南高”同学在广州举行结业38年派对,来自全省接近20个省市自治区的朋友37人,主任临时有事取消了行程,要不然还可以和他大战三回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