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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节征文:回忆孙老师

  教师节征文:回忆孙老师

  我时常想起那双透着严肃和关切的大眼睛,也时常想起那因中风后而一瘸一拐的身影。尤其是在我自己也走上讲台之后,面对小豆豆们的天真的神情,于细微中一次次回忆起孙老师来。

  那会考研队伍里考教育学的大军中,无不要看孙俊三老师的《教育学原理》,那时他是教育学界领军人物之一。当时教育学世界中,孙老师和叶澜、钟启泉等名师都是我们学教育学的学生心中的泰斗人物。以至于到后来的毕业论文,大家的参考文献中似乎都写了孙老师这本书。我第一次到湖南,就是参加研究生面试,时值四月吧,天气有些闷热,公交车穿过了师大校园。车窗外就是师大的篮球场、图书馆,球场上有高个子的学生们在奔跑、抢球。——真是奇特,公交车居然在校园里穿梭。

  这就是我当时的感叹。我坐在车上想着未曾谋面的面试老师,内心是惴惴不安,忐忑又忐忑,还准备了英语和中文的两种自我介绍陈述。进了面试教室,看到几位传说中的名家、学者。坐下后,老师居然说——愿意用英语地用英语,愿意用中文地用中文,自愿。随后椭圆会议桌我们几个参加面试的学生依次谈,没有很严肃的学术问题,只是简单地谈了谈各自的求学意向,诸如此类,很快,就结束了。和我之前的忐忑心情比来,这再次让人诧异。后来,我匆匆回了湖北,忙毕业的各种手续,事宜。不久我就收到了录取通知书了,还是公费。这是有点意外的小惊喜。九月开学,我就陆陆续续见识了那些曾经看着让人紧张的面试官的各种和蔼。

  孙老师在研二时教我们《元教育学研究》,整个课程是研究周作宇先生一本博士论文,理论很强。我们一次讨论一节,孙老师提问,大家回答——只有看了这本书,有所思考,才答得出老师的问题。这种上课一扫我们读本科时百多人的大课堂的懒惰。读研的同学都是成年人,有些已经成家了,谁都不好意思回答问题时被问得哑口无言,所以每次课前都要好好研读《元教育学研究》这本书,圈圈点点,做笔记——孙老师上课真是有一套!只是课程还没最后结束,却得知孙老师中风了。我们的这门课暂停。这样子,我们很久都没看到他。有一天在教科院门前,刚下楼的我们看到孙老师颠簸着慢慢走过来,我们惊喜地急步围上去,我们都想要搀扶着他走,但他执意不肯,他说要自己锻炼锻炼。我们看着他慢慢进了教科院大楼,我们才走了。直他身体好些了,又开始上课了,我们已经研三了,他教我们《美育原理》。每次他坐在那个扇形会议桌的扇柄或扇柄旁边的位子,跟我们讲课,带着湖北乡音的普通话,嗓音有些低沉、浑厚。

  他带一个陶罐色而略显沧桑的杯子。讲美的“隔”与“不隔”,讲一个千个读者一千个哈姆雷特,讲他求学时的事情……他中风后,腿脚不便,我们看着走路,会有一种来自内心的敬佩和怜悯。敬佩,他这个样子还坚持教学,带博士、硕士。怜悯,是觉得他也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人老了,身体毛病就多了,真是不容易。我下课时经常帮他去楼上办公室倒水,每次把办公室钥匙和沧桑的陶罐色水杯子给他时,他都很认真地说“谢谢你!”每次我都是真不知说什么好。研三的时候,我稀里糊涂地准备着考博和考老师这两种考试。孙老师帮我写了考博专家推荐书,虽然他中风了,手有些颤抖,他还是很认真、很用心写字,帮我签字。言谈中,他又显出一些担心来——你还读博,年龄也不小了,个人问题怎么办?我说,试一试吧。后来赶考一样,天未亮,起来看考博英语。虽然过了英语六级,还是敌不过考博英语,终究是败北了。考老师倒是又考上了,坊间各种传言考老师的艰难,大概因为我们那会试一试的态度,所以没有很体会那层艰难。后来我走上了讲台了。

  再后来,我有时在师弟师妹的答辩照片看到孙老师,他还是那和蔼而夹杂几分严肃的表情,还是用那个沧桑的杯子,只是不知道他中风的后遗症好些没。只是心里时时回忆、想念孙老师。有时我在这边看着湘江对面苍茫的岳麓山,料想教学楼前面的桃子湖杨柳依依,看着白墙碧瓦的教科院掩映在湖光山色中,料想此刻的孙老师又会在扇形桌前面给学生们提问吧?

  雅斯贝尔斯在《什么是教育》中说,教育过程首先是一个精神成长过程,然后才成为科学获知过程的一部分。伴着来自学生心灵认识自我的理性的力量和精神。那么,教育才有可能是伴随着精神成长。其实,这些精神和力量,孙老师于无声中让我们感受到了。孙老师的对学术的执着,对学生的真诚,对有些世俗的抵制,他为人处世的低调、锋芒不露而谦逊的个性,这些,都让后辈的我们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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