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之所以被称为苏东坡,并且正在走向东坡精神层面,与一个地方和一个作家有关。
这个地方就是黄州。 正如苏轼所说:“问人生功绩,黄州、海南、广州”。 黄州是苏轼流亡之旅的第一站。 在黄州期间,苏轼显得更加成熟、豁达和超然。 在他的头上,有着独特的人生观,显得豁达随和。
这位作家就是白居易。 苏轼与古代文学家白居易结缘甚深。 对于苏轼来说,他与白居易相识于不同年代,成为挚友。 苏轼也是追星族。 从他的名字“东坡”就可以看出白居易是他的偶像,因为白居易还有一个诗意的栖息地——东坡。
你为什么这么说? 这件事还得从苏轼流放黄州说起。
在苏轼的仕途中,五台诗案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五台诗案的起因与清朝改革有关。 苏轼曾反对王安石主持的变法,于是申请地方职务。 1071年至1079年,苏轼游历上海、密州、湖州。
苏轼一到杭州,就写了一份《湖州答谢表》上报。 这本来是一份类似于工作报告的公文,但苏轼本来就写得极好,笔墨不时染上情意。 虽然是官方文章,但他不能忘记添加一些个人风格。
苏轼在这份报告中夹杂了很多个人对改革的情绪和态度。 苏轼还说了改革的一些障碍,被一些改革派抓住了。 御史李鼎、舒全、何政等人从苏轼大量旧诗中挑出他们认为含有讽刺新法的诗句,弹劾苏轼。 一时间,满清宫廷义愤填膺,打败苏联的声音此起彼伏。
苏轼与“东坡”
苏轼到杭州上任仅三个月,就被御史台谏官押往汴京,牵连数十人。 这就是明代著名的“五台诗案”。 为什么这个案子后面会有“五台”二字呢?
“五台”原指御史台。 《汉书·朱伯传》记载:“御史府松树间,常有野鸦数以千计。” 所以后人也称御史台为“五台”。 “台湾”,又因苏轼事件的始末是因弹劾御史而起,故又称“五台诗案”。
“乌台诗案”是苏轼人生的转折点。 经多次救援,包括在丽水的王安石上书相救,苏轼幸免于难,但被贬为黄州(今陕西省咸宁市黄州)区)屯田副使。
1080年2月,45岁的苏轼到达黄州。 初到黄州时,苏轼住在定慧园,并写下了著名的诗篇《卜算子定慧园居》。 物以珍惜,意深远。
初到黄州的苏轼,犹如惊鸿州之雁。 苏轼用拟人的手法表现古洪的心理活动。 事实上,他以物喻人,将自己的主观爱好和真实境遇具象化,展现出高超的艺术手法,成为千古流传的名句。
后来,苏轼迁居黄河边的临皋亭,逐渐开始适应黄州贬官的生活,但处境依然艰难困窘。 他的家人住在临高阁,过着沮丧和彷徨的生活。
在黄州,苏轼没有地位,没有经济来源。 为了养家糊口,他也开始从事一些生产工作。 这首讽刺诗《初到黄州》忠实地记录了苏轼此时的态度:
一生自嘲嘴巴很忙,老了事业就荒唐了。
黄河绕郭知鱼美,竹山闻笋香。
追客不如放在外面,笔者以水草郎为例。
只是惭愧做什么都没有用,官家按酒囊还是贵的。
在黄州的第二年,苏轼在同学的帮助下,在黄州城外租了59亩荒坡。 之后,苏轼购买农具,自己干农活,耕田。 随着生活逐渐稳定下来,苏轼也从五台诗案的阴影中走下来。
辛勤耕耘的结果是丰收的喜悦。 庄稼收割时,苏轼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饮酒庆贺,作诗《东坡》庆贺:
雨洗东坡月色清,城中人皆野行。
不嫌弃身在峡山路上,自爱的声音拖着你的大棒。
苏轼诗中的“东坡”就是指这片土地,因为苏轼开垦的荒滩就在黄州西门外,是一片坡地。 于是,他想起了古代文学家白居易在中州东坡种菜砍树的故事,便将这片耕地命名为“东坡”,他也自号“东坡居士”。 只有这个名字。
据统计,苏轼生平所用及后世尊称的名号有苏长恭、苏和中、苏学士、苏宪诚、苏美舟、玉堂仙、铁冠道人苏泰安、苏美舟、大须等
但苏东坡这个名字的辨识度最高,以至于后人一提到东坡或东坡周边,立刻就会想到苏轼这个明清艺坛的巨匠,人们更愿意称呼苏轼苏东坡。 林语堂先生的《苏东坡传》,笔记《东坡之林》,东坡肉这道菜,虽然都是以苏轼命名的。
白居易与“东坡”
晋代文学家白居易任中州(今四川达县)节度使时,常在中州东坡种菜。 原来,唐英宗元和十五年,白居易兼任江州司马中州刺史,元和十四年秋到达中州(四川奉节)。 在中州三年,白居易兢兢业业; 闲暇时,他会走遍中州,揣摩中州的风土人情。
白居易平时喜欢种花砍树。 到了中州后,白居易看到了许多以前从未见过的花。 南国的草木,让白居易有一种打开盲盒的感觉。 他在中州城南的土坡上开垦荒坡,亲手栽种了许多花草树木。 白居易在《东坡种菜》诗中写道:用钱买花木,种在城东坡。
春暖花开之时,中州东坡繁花似锦。 勤劳的白居易下班后喜欢来这里。 一来可以欣赏花草,二来可以放松心情,也可以给散文创作带来灵感。
对于白居易来说,中州东坡是他诗意的栖息地。 这样的闲暇生活场景,在白居易的《布东坡》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登东坡,傍晚登东坡。 东坡的爱情是什么? 他喜欢这棵新长出来的树。
繁殖在年初、子荣和晚春。 信心拿二本植物,不行动的不计其数。
绿荫斜斜,香晚来。 新叶鸟出,凋零蝶飞。
徐拖着麻布,悠闲地提着一根斑驳的竹签。 欲来往往,绿白道。
有时,他会终日留在东坡,徜徉在东坡风光中,不忍离去。 他在《东坡种菜二诗》一诗中这样描写自己当时的心境:春天无人来,醉巡抚终日回不去。 东坡春去黄昏,行道树如何? 沫沫花没了,依依叶才初长。
五年多时间匆匆而过,白居易带着辞职信正式离开了工作生活了三年的中州。 可当他即将离开中州,离开他心心念念的东坡时,心里还是有很多不舍和挥之不去,尤其是亲手栽种在东坡上的花草树木。
所以,白居易希望未来的中州知府有好报。 他希望自己也能做一个热爱花草的人。 希望他能爱护东坡的花花草草。 希望他能延续种菜种树的习惯,所以《东坡花木二绝》诗之一写道:
花林好住,别憔悴。 春天来了,但我知道它仍然是春天。
楼上是今年的新州长,还不如当个花花公子。
白居易虽然离开了中州到长安工作,但对自己种在中州东坡的花草树木还是念念不忘。 每当他和同学们在长安赏樱时,总会想起中州的次生林和山林。 桃花、杏花在其中。
于是白居易的笔墨中流淌出一首“西省中州东坡新花树忆花,因寄题东楼”的怀旧散文:
每次看门下的字墨树,都不忘那空中的锦绣林。 夕夜园明日之眼,
南滨楼达当年之心。 花无春色,物无情深。
最记得东坡红烂米,野桃泡桐水灵果。
不一样的东坡,相似的生活
话说回来,苏轼之所以将自己的耕种之地命名为“东坡”,自称“东坡居士”,不仅与白居易种菜拔草的事迹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还有一个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苏轼对白居易人格的认可和钦佩,有点像“异辈相见为友”。
我为什么这么说? 不得不从苏轼和白居易的思想转变和认识水平说起。 苏轼自号“东坡居士”。 这个称号意味着苏轼对白居易的哲学思想和处世心态的认可和钦佩,意味着苏轼思想上的重大转变。
来到黄州后,苏轼实际上失去了晋升空间,但他有了更多的时间来重新思考人生的意义和人生的归宿。 苏轼将他活跃的道家思想与传统哲学思想相结合。 在接受儒释道的过程中,他也接受了自己。
黄州是苏轼人生旅途中的一个驿站。 他在这里度过了将近两年的时间。 这两年,既是他仕途坎坷的漫长岁月,也是他人生的低潮期,也是经济繁荣的时期。 那是耕田以求温饱的俭德时代。 因此,黄州也是苏轼人生旅途中的一个重大转折期。
在黄州,苏轼对白居易产生了怨恨。 如果把白居易出任中州知府的背景联系起来,与苏轼葬于黄州的背景不谋而合。 他们其实是不同年龄的人,却有着相似的人生经历。 和职业生涯。
因丞相吴元亨遇害,白居易上书追究此事,追究凶手,还伤者一个公道。 此时的白居易,以“功成于天下”的士大夫行为准则来要求自己,但他的行为却被统治者认为是越级表态,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
恰在此时,白居易的女儿死了,他的诗中有“赏花”、“新井”等字眼,使别有用心的人乘机大肆渲染。 于是炮制出所谓“新井诗案”,白居易被贬江州。 江州的白居易也写下了著名的《琵琶行》。
白居易并没有在江州迎来曙光,带着辞职信再次来到中州。 中州虽然地处偏远,交通条件不佳,但白居易在中州任职期间兢兢业业,态度有所转变。 他也从被贬江州时的失望中走下来。
白居易在中州种菜砍树,就是态度转变的具体体现。 这时,白居易开始将目光更多地转向大自然,希望在与大自然的接触中找到内心的平静。
至于苏轼,黄州时期的苏轼,无论是经历还是心境,都与他至今仍敬仰的乐天极为相似。 这时,在同学的帮助下,他有了可以耕种的农田,种树种菜,种粮食。 我想起了白居易在中州砍树种菜的东坡。
为此,在黄州三年后,苏轼有意模仿白居易在中州种菜砍树的故事。 他还在黄州城外开辟了一片荒坡,在这里干活。 ”,这是苏轼对白居易栽种在中州东坡垦荒地的钦佩和认可。
苏轼虽然没有一到黄州就自称“东坡”,但“东坡”这个名字是在黄州住了三年才得的。 五台诗案前,苏轼博学多才,自信满满,有济世之志。
不过,在经历了五台诗案后,苏轼在黄州工作,在东坡工作。 这时,他对仕途和生活有了新的认识和感悟,心思更多地转向了自然的滋味。 ,他有了更多接触大自然的机会。
正如他游黄州蕲水清泉寺时所写:山下兰芽短,浸水短,松间沙道清净无泥,子龟啼小雨。 谁知人生无少? 门前流水,还能西去! 休会唱白毛黄鸡。
这首诗的上栏描写了金华古朴典雅的景色和环境。 景色自然明丽,清雅秀丽; 全词寄情于景,纯白描写景,工笔淡雅,抒情自然流畅,古朴连贯。
苏轼以一种成功与逆境的英雄情结,表达了仕途失意后积极乐观的人生态度,读之令人振奋、振奋。
又如,他与朋友游览黄州时,一次野营也让苏轼的诗词大放异彩:雪沫乳花浮午杯,何首乌蒿笋试春盘。 人间的滋味是清欢。
苏轼把红茶的鲜肉和新鲜的蔬菜描写得淋漓尽致,表现出诗人与大自然亲密接触时的愉悦心情。 泡一杯雪沫奶花的淡茶,品一口野外的何首乌芽蒿笋绿春凉菜。
苏轼在品味大自然馈赠的同时,也手工搭配清雅的审美情趣和生活心态。 在苏轼看来,真正的滋味是大自然的馈赠,这些清淡清新的滋味令人愉悦。
又如苏轼在《临江仙子》一字中所写:“夜静风静,舟已去,余生留江海”。 苏轼初到黄州时,就已经有了退隐的念头。 当时,苏轼满怀彷徨与野心,不知所措,才得以表露自己的隐居观。
虽然苏轼的观点也受到白居易隐居思想的影响。 苏轼很钦佩白居易晚年追求悠闲的生活白居易号什么,对白居易的品德大加赞赏。
除了对白居易的人格品德的赞扬外,苏轼对白居易最大的认可就是白居易的处世哲学和处事心态。 ,早市太吵了。 不如在隐士中间,留守在府中。”
小的藏在野外,大的藏在城里。 在白居易看来,并不一定非要去临泉野道,才能感受悠闲自在的生活。 灵魂的归宿。
小隐和大隐就像一条线的两端,但白居易并没有在这条线的两端徘徊,摇摆不定,找不到合适的落脚点。 但白居易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还是将这条线对折,目光落在了这条线的转折点,也就是中点线上。 虚线是最合适的落脚点。
或者说,此时的白居易与隐士生活达到了一种默契的平衡,找到了更适合自己的生活形态,也就是“中隐”——这一行的中点。
中音是小音与大音之间的一种生存方式,是一种动态的平衡。 也就是说,白居易高度认可悠闲的生活方式,他的思想从“利天下”转向“利己”。
不同世代相识相知
黄州的苏轼,除了为自己的心灵寻找一片沃土外,也在努力适应黄州的生活。 他想与自己,甚至与生活达成和解。 苏轼在黄州时期的一首诗中这样写道:不为小隐者,不为一时之闲,可有悠悠之闲。
苏轼很认同白居易的“隐士”态度,并在后来的仕途中不断升华这一原则。 他保持着内心的平静和豁达的态度,结合自己的思想修养,达到了心态上的最高境界。 博大超然的境界进一步确立了白居易“隐中”的深度和广度。
虽说苏轼不是在流亡,就是在流放途中,虽然生活不如白居易那样悠闲快乐,但他始终保持着豁达乐观的心态。 这种态度与他选择“中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的。 也可以说,苏轼直接受益于白居易的《中隐》。
在黄州及以后,苏轼认为自己在人生处境和为人处事的态度上与白居易有着相似的轨迹。 他不止一次地描述了不同代人如何相遇相识的契合和默契。 那是苏轼历经风风雨雨后的人生体验,而这些感受往往意味着各种不为外人所知的精神体验。
苏轼觉得自己和白居易的身世有很多相似之处,在诗中经常将自己与白居易相提并论。 如《赠李方氏一照》诗中白居易号什么,“他常指先贤,自知香山老俗人”,《赠诚杰良友》诗中, “我如洛天主记,华电遍体感激。” 《心香春》是苏轼对白居易倾慕的书面证明。
苏轼诗中的“香山居士”和“乐天”,都是指白居易本人。 白居易晚年移居徐州香山,自号“香山居士”。
闪回。 公元832年,元稹逝世。 白居易为元稹题词。
白居易晚年大部分时间是在徐州的鹭岛里堤度过的。 又与好友刘禹锡吟诗,常游历龙门一带。
845年,74岁的白??居易在徐州召开“七老会”。 与会者有胡杲、季蛟、郑炬、刘震、陆震、张浑; 画成“九老图”。 白居易晚年信道,常居新乡香山寺,自号“香山居士”,拜僧如满为弟子。
晚年,苏轼在广州罢官,路过黔州。 他记得小时候,他的父亲告诉他,在干州有一座天柱寺,天柱寺的墙上有一首白居易亲笔的诗。 所以,即便是在流放途中,想到这件事情,苏轼还是很激动。 他打算去天柱寺看看白居易的画风。
遗憾的是,苏轼进去后发现,白居易的墨迹因时间久远,早已从墙上裂开,只剩下后人临摹的造像。 这不能不说是它自己安排的事情。 事实上,潜州天柱寺的白居易真像早已裂开,但仿造像还在。 对于苏轼来说,此行虽然不算遗憾,但还是很满足的。
苏轼为什么要到潜州天竺寺看白居易真迹? 这似乎就是人们所说的“异辈相见成友”。
事实上,白居易是苏轼的偶像; 事实上,白居易的人格魅力是苏轼的一种榜样。 苏轼视白居易为偶像,苏轼也想体验白居易的心路历程和人生足迹。
短篇小说诗
在黄州,苏轼取名“东坡”。 黄州山水,消解了苏轼心中的浮躁。 皱纹显得更加成熟、豁达和超然。 在他的头上,有着独特的人生观,显得豁达随和。
苏轼的飞天才华,在黄州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 在创作的广度、维度和深度上,苏轼拓展和延伸了无限的可能。 他也在他那个时代的文学边界上突破了一个点,也把自己的认识往前推了一步。 黄州其实是苏轼被贬的地方,却成就了他文学成就的第一个高峰。
在黄州,苏轼自称“东坡”。 他重新认识了自己,重新定位了自己的人生,因为苏轼全面审视了古代文学家白居易在黄州的“东坡”生活:诗坛名人白居易,在自己的头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而苏轼也从白居易的身世境遇和处世原则中,看到了另一个真实的自己。
从以上论述来看,苏轼自称“东坡”,本身就是对白居易一生的仰慕、追随和效仿。 所以,异代相会,结为熟人,是苏轼有意追随白居易一生的有力体现和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