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街头，儿子和我翘首以盼双层巴士的到来。远远地瞧见了它庞大的身躯，儿子手舞足蹈。
迈进车门一阵清凉扑面而来，我牵着孩子顺势刷卡。
没有听见刷卡的提示音，我回头看显示屏：“卡失效！”怎么回事？我又刷一次，显示屏上的“卡失效”更分明了。我突然意识到仓促出门的疏忽：没备零钱。
“您好！我卡失效了……对不起，没带零钱。”我抱歉地向下车门口的保安解释，很没底气。“那您和别人换换零钱吧！”他和气地答道。
环顾四周，还算空落落的车厢里满是陌生的脸，我很犯愁。投纸币吧，那还不如坐出租了。儿子着急上巴士的二层，在半楼梯上疑惑地回望我，全然不知我的尴尬。
“……”司机那边传来一席话，机器轰鸣之中我一个字也听不清。保安侧脸看了一下楼梯，提醒我说：“先上去吧，扶好孩子。”儿子轻快地上二层，坐在视野开阔的前排，像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没有心思听他说，侧身坐在二排，回首看整个车厢，安静有序，怎么开口去问别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