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下乡知青
“知青”本意为知青,但在那个特殊的时代,这个词被赋予了特定的含义,专指从城市中学毕业,下放到农村或农场工作的人。
自从“知青要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最高指示发出后,知识似乎成了青年的“原罪”,“越有知识最新下乡知青补偿政策,越反动”已成为当时的社会现象。我同意,所以说知青下乡不仅仅是就业的问题。
1.待分配
1974年7月,我高中毕业。那个时候,不仅不能直接进入大学,而且我也没有选择去哪里的自由。
“老三”全部下乡后,70届毕业生全部有幸分配到城市工作。1971年起,应届毕业生分配不再统一。每个家庭可以留几个孩子到城里打工。所以,当年的毕业生,有的可能会下乡,有的可能会留在城里打工。. 如何安置应届毕业生已成为一项庞大的系统工程,每年都会调整的分配政策紧紧抓住了全市每一位拥有毕业生家庭的家长的心。
为了给我们这些“革命螺丝钉”找到最合适的岗位争取时间,组织先把刚毕业的毕业生纳入“待分配”计划,一一安排到某厂。当时我父亲所在单位的“制度”。劳务方面,厂方根据工人出勤情况,每月给付9元生活费。
父亲在轻工系统工作,我被分配到二轻机械厂待分配。我的同学邢卫星和姜志新被分配到同一个工厂。他们分别学钳工和电工。他的父母是轻工业系统其他工厂的领导。
二清机书记也是南下的老干部。为了表示他对我的重视,他以师傅的身份安排我当了省劳模。从此,我有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师父。他叫周启六最新下乡知青补偿政策,黄金加工车间的一员。操作 C620 车床的车工。周师傅每个月的工作时间总是超标。他用技术创新来提高工作效率。
一般情况下,锋钢缓慢的切削过程被他自制的钨钢强力刀所取代。高速切割方式带来高效益的同时,也给操作者带来了高难度。每当我加工像他这样大螺距的蜗杆时,神经都很高,因为一旦出错,不仅工件会报废,刀具和机床也会损坏。周师傅会根据不同的部位磨不同的工具,还研发了很多夹具来提高生产效率。该技术在全厂独树一帜。
车床工是机械厂第二难的工作,仅次于铸造工。我向爸爸诉苦说,车工一刻也离不开机床,辛苦不说,还得换中班。这项技术对我以后的生活和工作没有帮助。钳工不错 父亲教我安心工作,认真向周老师学习。除了工作技能,我还要学习他的工作态度和吃苦耐劳的精神。周老师对我很好,有问必答,有问必教。虽然他不会找我要什么工作,但我会主动适应他的工作节奏,尽量多做一些工作。
操作车床的精神压力很大,车床跳出的铁屑温度很高,经常会烫伤手和胳膊。记得有一次,我的车刀刃角没磨好,铁屑的方向也不对。一块铁屑顿时朝眼睛跳了过去,眼皮被烫伤了。幸运的是,没有危险。视力没有受到影响。暗自庆幸自己的反应还是够灵敏的!
我的表现引起了车间技术人员的注意。这位技术员是公私合营的前资本家的后代。他知道我可能马上要下乡了,但还是鼓励我继续读书,还给了我一本很厚很旧的书。我不想告诉任何人,我把它带回家一个人看。我生命中的技术人员是第二个给我寄书的人。
我在家里郑重其事地打开书看了看。原来是高考复习大纲,民国时期出版的!繁体字对我来说已经不陌生了。数理化知识和我们学过的一样,并不新鲜。这是我以前从未见过的题目,读起来很有趣。其中一道选择题让我困惑了很久。它问最适合中国的管理制度:1.民主,2.专制,3.独裁。我想当然地认为应该选择答案1,但是当我翻到书的最后看标准答案时,我发现正确答案是2。我很久没看懂这个题目了时间。我没有' 退休后才知道,孙中山先生有把中国革命分为三个阶段的想法,即“军政府”(武力统一)、“训政”(一党专政)和“宪政”。. 1987年7月14日,台湾当局宣布“解严”,蒋经国默许了大陆红营暗中支持的绿营党,完成了孙中山先生的“三人党”。原则革命。
10个月后,厂里叫停了我的劳务,告诉我“知青办”会联系我父母。当时,市政府和各行业系统均设有“知青办”,负责知青下放工作;郊区各公社都有各产业系统派出的厂级领导担任知青干部,协调全公社的工作。知青管理事项。当我知道我要下放农村时,我一点也不惊讶,也没有难过,因为我们一直受到的教育是“我是革命的砖头,我会被选上”。党,为党感动”!“一颗红心,两份准备”早有准备。
当年的政策是每家只能留一个孩子进城打工,所以很多家庭的大女儿都选择搬到郊区,把留在城里的名额留给了弟弟。我妈,因为我是家里五个孩子中最小的一个,只有一个姐姐留在城里打工,所以她坚决不同意我下乡,并举了个例子:XX不服从分配,终于在街道办办了个差事;某某靠不下乡,做点“调剂生意”(收二手货)也不错;即使你呆在家里,家人也负担得起,等等。
“知青办”的人多次找我妈妈,都找不着。父亲虽然是国家干部,革命觉悟很高,但碍于母亲的态度,不能说话。为了打破僵局,“知青办”的人终于直接找到我工作。结果,令他惊讶的是,所有的问题都立即得到了解决。
巴金在他的书中告诉我们,家是一个枷锁,我早就想逃离一个没有笑声的家。而且,我还有过在农村外婆家幸福生活的经历。我很想做一个知青。甚至觉得下乡的地方离家太近了。为什么不是北大荒或内蒙古大草原?于是我二话没说,毫不犹豫的把户口本递了上去。1975年6月,组织把我的户口迁到常州市郊红梅公社,下乡的大红“喜报”也送到了我家。
为了有序安置和管理知青,政府这几年摸索出了一套办法。市内工业系统(局)与乡公社(乡)相连,轻工业系统与红梅公社相连。姜志新被分配到红梅公社解放大队当农民。
那一年,解放大队的洞头村和焦家村安置了一些知青,像我这样的知青一时容纳不下,就成了落户农村的“知青”。无法下乡务农。,并没有享受到身披大红花,被人们敲锣打鼓热情送行的荣耀。
我们“等知青”,一边花着每月8元的知青一年生活费,一边去解放大队工地看砖。没有工作,不仅意味着没有经济来源,更令人担忧的是对未来的迷茫和焦虑。郁闷的我写了一首诗来发泄胸中无可奈何的烦恼:
长相思
艰难的开始
1975 年 9 月 18 日
流浪,
伤心,
我什么时候才能停止担心。
浪费时间!
留在城市,
村里不接受,
未来在哪里?
野心压抑内心。
带着折断的翅膀去学飞,希望有一天能飞得更高。从那时起,我就通过写日记来平衡敏感年龄段多变的情绪。在寂静的夜里,小心翼翼地打开心锁,倾诉心门里的一切,委屈、不满、愤怒等等,都通过装满纸的诉苦得到释怀;通过言语发泄的沮丧和愤怒得到了平息。当然,还有激情、欢乐、成长的欢乐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