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是我在法国巴黎留学的第二年。在留学期间,我发现法国大学生的业余生活非常丰富。只要一有假期,在校园网站的BBS上就可以看到各种请帖,都是邀请小伙伴一起去旅游或者参加各种娱乐活动。入乡随俗,我也被这种氛围所感染,和外国同学一起去体验了很多新玩法。不过,最令我难忘的游玩体验还是《闯关》仙人营。
穿比裸更尴尬
戴安娜是一位活泼、游历广泛的法国女孩,是我大学时最好的朋友。今年的假期,她邀我一起体验裸体营的风情!她说她在校园BBS上发现了这个星体营,一位师兄发来了一个征集帖,邀请大家一起去度假。我一听吓得直摇头,裸体营都吓人了,我还是和校友们一起去了!
了解我的顾虑后,戴安娜“好好教训我”:“不要以为去裸体海滩就一定要脱衣服,其实裸体营分为三种,在‘脱掉自由海滩’中,穿什么都行,脱了就可以了,没有条条框框;《Topless Beach》是要脱上衣,下装是自己的事;《Naked Beach》 ,就是裸体只要进去就得裸脱,有衣服的人根本进不去。我们这次去的裸体主义者营地是'dress free beach'。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我们自己来吧,一起去吧,你觉得呢?”
戴安娜的游说让我感到焦虑:我一直想多了解法国文化,为什么不去体验一下呢?此外,我无法将其取下。
在进入这个裸体主义者营地之前,我们接受了严格的检查。办理入住手续时,一名穿制服的男子检查了我们的身份证,并向我们展示了裸体营的规则,上面写着:“你必须学会??放开你的思想,让你的身体自然地裸露,平静自然地看着你周围的其他裸体;你必须保持基本的礼仪,避免做出吓人的动作或骚扰其他客人;此外,裸体主义者营地的公共场所禁止任何性行为。” 看完规则,那人递给我们两条红色塑料手镯状的绳子,戴在我们的手腕或脚踝上,说:“所有戴着这些塑料绳子的游客都通过了我们的安全检查,祝你们一切顺利。” 玩得开心!”
天体营地面积很大,分为露营区和沙滩区。露营区人很多,身上还有些布,让我稍微安心了一些。我们继续往里走,想找个合适的地方搭帐篷。没想到裸体游客突然多了起来。我不知道去哪里看。此刻我穿得像个偷窥狂。好像我一抬眼,就会被当成别有用心的人踢出去似的。我只好盯着脚尖,一步一步往前走。
带头的戴安娜已经找到了一块空地,打算在那里搭个帐篷。她示意我快点。戴安娜搭帐篷的时候脱了衣服,还没等我们搭帐篷,她的衣服就已经脱光了。周围搭起帐篷的游客干活时都已经脱光了衣服,打扮得整整齐齐的我变成了另外一种人。光着身子走过的人开始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
犹豫片刻,我鼓起勇气钻进帐篷换上比基尼出来。海滩距离搭帐篷的露营区有300多米。我几乎“惊恐”地发现,这条路上除了我,没有一个穿衣服的人。只有我穿着比基尼,变成了怪物。我明白了,在这个人人都崇尚自然的地方,是那些赤身裸体的人,心胸开阔。
摄影师在这里拒绝
到了海边,我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众人或坐或卧,惬意地享受着海风。一些游客将半个身体浸泡在海水中。很想看看欧洲人是怎样对大自然敞开心扉的东方天体营,但又不好意思大摇大摆地四处看看。但是让我意外的是,欧洲人很开放,在欣赏一个人的身体的时候,会很大胆的盯着你看。从我身边路过的人不时地夸奖一下:“你的身体真棒,你的皮肤像缎子一样!”
突然,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对不起,打扰一下!” 我转身抬头一看,是一个皮肤白皙的小男孩,当然什么也没穿。可他的眼神是那样的纯净,像我们衣冠楚楚在公园里聊天一样自然。原来,这个名叫杰瑞的7岁男孩和父母一起来到裸体营地度假。他很喜欢做沙雕,但一直做不好。他看我手艺好像比他好,就来请教。虽然此刻对我来说最可怕的就是和别人裸体交流,但是我不忍心拒绝一个孩子的要求,所以我还是答应了和他一起玩沙雕。但是这样一来,我就成了焦点,因为裸体营沙滩上的沙雕大多是孩子,而且很少见到亚洲人,所以其他小朋友就拿着租来的水桶和铲子过来学经。一个大胆的孩子甚至感动了我。他上下打量了我一身,问:“你是东方人吗?你们东方人的皮肤都这么薄吗?”
奇怪的是,我在孩子们面前并不那么尴尬。
在玩得开心的同时,杰瑞的父母也从外地赶来。他的父亲脖子上挂着一个摄像头(我们不允许在裸体营里自带摄像头,但我们可以租出去),但我觉得这个摄像头有点“恶意”。然后他愤怒地瞪着同样赤身裸体的男人。表面上,我似乎可以享受自由展示身体的快乐,但中国的传统、内敛和保守仍然根植于我的骨子里。
见到熟人会脸红
戴安娜和我租了两张靠近海边的躺椅,晒日光浴。这时,一个年轻人向我跑来。他赤身裸体,但手里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一些零食、汽水、毛巾等日用品。我连忙调整好姿势,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小伙子大概是看出了我的不自然,走到我面前说:“喂,美女,买副墨镜吧!” 我摇头表示拒绝,小伙子却丝毫没有气馁,继续游说:“看看这看看那那不好!” 我忽然明白了,墨镜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遮掩你好奇的目光。最后我和戴安娜买了一副墨镜,小伙子心满意足地走了东方天体营,临走还飞吻了我们一下。
就在我和戴安娜边走边聊时,我突然见鬼似的大叫:“天哪!我看到鲍比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现差点让我晕倒——Bobby是我们班的美国男生!这种时候,我更尴尬的是100个奇怪的男人没有Burpee。戴安娜有些不屑于我的大惊小怪,说道:“他肯定是看到论坛上的招聘帖才过来的,我就知道可以跟他一起去!” 我被戴安娜的大胆想法给骗了,但她趁机起身去追波比。上帝!看到戴安娜实在没办法阻止,我赶紧躺下,抓了很多沙子把自己埋了起来,把敏感的部位都藏在沙子下面。
被黛安娜拦住的鲍比,一开始也有些不自在,但他比我恢复得更快,很快就能够平静地和我们聊天了。黛安娜实在看不惯我这种鸵鸟行为,于是她使出浑身解数把我从沙子里拉了出来。来星体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摆脱束缚吗?为什么要为这些繁文缛节烦恼呢!
我们在沙滩上玩到黄昏来临,感觉空气凉爽才撤离。公共浴室没有门,洗澡也不分男女,就在众人的注视下。而此时的我,完全没有了初来乍到时的尴尬和尴尬。回程时,我们和罂粟一起在车里。说来也怪,当我们重新穿上衣服时,我们彼此之间的交流有点疏远和不舒服。也许,裸体主义阵营改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