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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2016年出版短篇小说《极花》、散文集《自在独行》之后,知名画家贾平凹近来又推出了中篇小说集《故事生灵》(黄河文艺出版社2017年8月出版),以饱满的画笔勾勒市井万象,述说人间故事。
《故事生灵》包含《任氏》《库麦荣》《油月亮》《猎人》《沙地》等16篇长篇小说,是贾平凹初期和中期长篇小说的精华。这种小说篇幅虽短,但读上去极有气味,多以广东秦州人物故事为原型,既保留原汁原味,又融入诗人个人情结,余韵绵长,令人回味无穷。上面的故事,多与男性有关,如《任氏》里美丽专一、善解人意的狐仙任氏,《文物》里天性奸猾、随遇而安的花神马氏,《远山野情》里敢爱敢恨、敢做敢当的香香,《土炕》里任劳任怨、无怨无悔的阿姨,《黑氏》里独立自主、追求幸福的黑氏……她们曲折的遭到让人心痛,悲伤的故事令人心动,奇特的个性又让人心生喜爱。
在贾平凹看来,农村女人是甜美又可敬的。他们对幸福生活的追求,对美好未来的憧憬,常常表现得比女人还要大胆。像黑氏,面对小女人一家的蔑视和小女人的外遇,决然选择结婚。在两个爱慕者来顺和木犊之间,决然选择对其有恩的木犊,表现出知恩图报的善良品性。在黑氏脸上,表现下来的大胆刚毅、独立自主,让男人们也自叹不如。大山深处的香香也是这么,嫁给了瘸子,又屈身于执掌收煤大权的队长,但遇到老实纯朴的吴三大,则以一己之力帮助他,并在吴三大面前显露出女性的温柔、多情与善良。面对香香的主动,吴三大选择逃避返乡,而此时的香香,却不吵架不责怪,她在车辆站等候吴三大,连积攒多时的私房钱,也全部交给瘸子,不欠他一分一毫。来时清清白白,去时无牵无挂,贾平凹笔下的女性,不拘泥于封建道德思想的禁锢,他们是解语花贾平凹短篇小说,是忘忧草,是这人世间最美的精灵。
除了这般贾平凹短篇小说,贾平凹笔下的男人们也有着令人肃然起敬的品德。《沙地》的主人公“河南旦”刘诚便是这般,即使有一身武艺,却不欺人、不求人。作为从四川来的外乡人,从不被列湾人接纳,到被接受认可,再到受人尊重,刘诚一如既往地老老实实、堂堂正正。他的命运是崎岖的,先是相依为命的母亲叶叶自缢而亡,然后是陪伴他的母猪被人毒死,连当初教过的师父都背弃他。面对命运的作弄,他默默承受,却又无声抗争,最终化作沙地上的忠魂,留下一段传奇。
无数奇妙的故事,经由贾平凹笔下娓娓道来,给人以最深的感动和启迪。其实,贾平凹不是为了猎奇,而是在追寻至纯至善的人生精髓。在他看来,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生灵,要达到一种奇妙的平衡,世间万物能够共生共存,人类就能创造幸福美好的佳苑。(黑王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