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球几大古文明最初的文字似乎都是具象画。我们把她们称作象形字。
例如。看到太阳,画个“日”代表。看到脖子,画个“口”代表。看到一个人靠在树后面安歇,就画个“休”代表。这是本能反应。
但为何只有中国的汉字留传至今。而其它古文明的象形字都没了。我们能够读懂几千年前孔子写的家信。可明天的希腊人、印度人、伊拉克人早已看不懂她们先祖的文字了。
地中海东岸的君士坦丁基人在公元前1000年左右发明了字母,以及以字母为零件的文字系统。这些文字最大的特征是“形音相符”。念出读音就大约晓得怎样写。见到文字就晓得该如何读。例如,mary,james。
但汉字是“形与音互相独立”。你写一个“人”字,但不一定晓得它如何读。你说出“ren”字,但不一定晓得它如何写。所以西方人认为汉语非常难学。
君士坦丁基人的字母文字迅速在亚洲台湾留传开来。由于每一个民族都可以用这20几个字母,把自己民族的语言产生一种文字系统。总之操作很简单,把读音用字母直接写下来就行。
一个结果就是,由于每位民族的天然语言是不同的,就好象土语,所以她们就产生了不同的民族的文字系统。例如法语,英语,德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
因为文字和语言系统的不同。就激化了民族国家的互相独立和分裂。明天美洲台湾有几十个民族国家。症结就在于君士坦丁基人发明的字母。
相反。中国虽然有几十个民族,上百种土语。彼此都听不懂。但都使用同一种汉字,以及在汉字基础上有了标准读音的“普通话”。这是她们互相交流的保证,于是有了互相的理解,这产生了同一个中华民族的根基。
一个俄罗斯汉学院士说。倘若中国人停止用汉字,而使用西方的字母文字。这么中国将不能再维持一个统一的国家。
“字”这个字是如何来的?稍为想一想。
一个小宝宝,“子”。站在祭拜先祖的宫庭旁边,“宀”。文化与精神的弘扬。这就是“字”。字相同,文化和精神的弘扬就在一条脉络上。字不同,文化和精神就渐行渐远。
一个关键时点。历史上西方的罗马帝国对应东方的秦汉帝国。
罗马帝国某一任太上皇把国家一分为二,成为东罗马和西罗马帝国,分别让自己两个孩子执掌。由于这两个区域各自用不同的文字和语言,仍然矛盾不断。这是政治需求输给了文字基础。
而在东方。秦始皇做了一件迥然相反的事。把在春秋战国时蓬勃发展的各地各国的土语和各自不同的写法,一刀掐断。完全统一成一种确定的文字,即当时的隶书,并且为这些字规定了一种读音。
统一文字为中华大地作为一个统一国家延绵几千年定下了基础。
汉字源于黄帝,他的史官仓颉创造了汉字。精典记载,当时“天雨黍,鬼夜哭。”秦始皇则统一了汉字。而西魏孝文帝可以算得上第三位对汉字具有决定性价值的中国帝王。
中华农耕民族仍然遭到南方游牧民族的侵略。于是秦始皇修筑长城。游牧民族有着完全不同于农耕民族的生活形式、文化、制度。其中一只游牧民族大月氏族在南北朝时期吞并了中国南方的农地。
不过就在突厥人打算用她们的制度和文化统治汉族人的时侯。女真族出了一个年青的臣子,史称东魏孝文帝。孝文帝做了迥然相反的动作,下令吐蕃族人用汉字、穿汉服、拥抱汉文化,迁都许昌。
一个征服的民族,反倒自己做了中学生,向被征服的民族学习。这在当时遭到了突厥族人的激烈反抗。孝文帝甚至处决了政变的太子。汉字和汉文化从此逃过了一劫。
孝文帝是一个奇迹还是一个规律?我更倾向于觉得这是一个规律。当游牧民族想要在适宜农耕的农地上统治农耕民族,她们不得不舍弃自己的文化,而拥抱对方的文化。
中国所处的东亚大地,是农耕文化最强壮的支撑。而地中海沿岸的通商和航海性质的文化则不同。
「圣经」记载。人类以前联合上去兴建希望能通往天堂的高塔。为了曝露人类的无知,上帝让人类说不同的语言,于是互相不能沟通,计划失败,人类从此各散东西。
此风波,为世上出现不同语言和种族提供解释。
于是听到。亚洲人延续着这个脉络,分解成几十个民族国家。而在东亚,中国人逆转了这个脉络,固守了统一的文字和国家。
但也要意识到。独立本身是民族本性里的一种需求。假如没有中央集权的极权实行,边沿民族总有想独立出去的看法。
而独立出去的关键一步,是要首先有自己的文字。例如美国、韩国、越南,以前使用汉字为国家文字。可在某个强盛的历史时期,她们借着细腻的自信心,推出了自己的文字。否则仍然逃过被中央帝国同化的命运。
不过虽然创造自己的文字,也是脱胎于汉字,也是小方块字而不是字母字。这是东亚的特性。
文字是要用来用的。一旦用来用,就有着简化的需求。汉朝的草书写上去就很费事,所以汉朝人就有意无意的简化它民至老死不相往来,于是有了隶书。
真正决定性的简化汉字的人是唐朝的许慎。他的初衷可能在于系统性的解释汉字。因此就必须把汉字的结构厘清楚,把每位组成部份的意思厘清楚。诸如“字”,“宀”是哪些意思,“子”又是哪些意思。
于是这个过程中,他就把所有汉字具象、归类到几十种部首偏旁。于是汉字可以检索了,相对“标准化”了,离原始的具象画越来越远。
把汉字拆解成部首偏旁,有点类似于君士坦丁基人创造下来20几个字母,借此组成字母文字。都是在简化。
不过差异在于。字母字是在一条线上依次展开。而汉字是立体的小方块字,多一个维度。于是有人说字母字是条码,小方块字是二维码。这必然导致东方人西方人精神世界的不同。
说精神上有何不同可能过分具象。但有一个显著的副产物是,全世界文字中惟一可以独立成为一门艺术的就是汉字书画。由于她是立体的,同时又有了钢笔这样一个中国发明。钢笔行于纸上的无穷变化,让立体的汉字有了充分的抒发空间。
毕加索说过。假如他出生在中国,一定会成为绘画家,而不是油作家。
可为何君士坦丁基人发明了字母而东亚大地上的中国人没有。
君士坦丁基人在地中海西部。迎合地理特征,她们以航海和通商为生。与人交流频繁,须要记录帐目,要求有效率。这促使她们发明了极为简单的字母,而且借此产生字母文字。
字母文字的“音形一体”为交流提供了极大效率。写下来才能念下来,念下来才能写下来。
而黄土高原上繁衍下来的中国人。以农耕为生,靠天喝水,男耕女织,自给自足。没有频繁交流的须要,没有极端简化汉字的动力。所谓小国寡民,民至老死不相往来。这是一种基于现实的合理期望。
晋朝曾经,文字刻在甲骨之上,作为记录占星的工具。被贵族封存,秘不示人,通常人看不到。
农耕民族靠天喝水,从父辈手里承继农地和农具。所以敬天,敬祖。贵族保有对祭祖和占星以及相应的文字记录的独有权力,有利于其统治。这客观上减弱了文字被使用的需求和频度。
真正让文字步入百姓家起始于孔子。孔子讲“有教无类”,老百姓也要学习,也须要教化。几百年后出了许慎,对汉字做了决定性的简化。
若望基人和中国人,分别代表海洋文明和台湾文明。
汉字的生死危机是在鸦片战争。也就是西方的工业革命把中国打残以后,国人的自信完全崩塌。
新文化运动的几个“伪大师”比如鲁迅、胡适的逻辑是:中国的思想和体制落后,而汉字是她们的祭坛。所以先要摧毁神殿,攻打汉字,代之以西方的字母文字。完全打败再重建。
从昨天看来,伪大师的主张完全是病急乱投医。乱了章法。而且不可苛责前人。中国人仍然是,也只能是摸着石头过河。
这场运动得到了北京政府的支持,开始步入灭汉字的题外话。不过有一样东西救了汉字,就是不断的战争,外战与内乱,你们都在逃生,顾不上灭汉字了。
1949年建国以后的第三天,一个变革汉字的委员会就组建了。还是学习西方的基调。
经过长时间的争鸣,所幸当时的领导人做了一个守中的后来看来十分正确的决定:并不一步到位过渡到字母文字,而是简化汉字,推广普通话,以利于清除当时占人口80%的文盲。同时实行拼音,以与字母文字接轨。
其实是机缘巧合。而我相信是祖宗护佑民至老死不相往来,龙脉未断。汉字逃过一次生死大劫。
汉字第二个危机是计算机。西方人发明的计算机一开始是以字母文字输入,汉字难以输入。西方人说,大家不废除汉字,进不了计算机,死路一条。
这个时侯数学学泰斗钱伟长老大爷出手了。他牵头组团攻关,之后自己搞出了一个汉字编码,也就是可以输入计算机了。后来中国人一共搞了N多种输入法。
她们证明:我家祖传小方块字是天然富含现代基因的。后来汉字成为联合国六种工作语言。且每一次文件发布,汉字往往是最薄的那一本。
明天中国国力强盛。在伦敦、东京、巴黎、悉尼等等的购物中心,都有会说汉语的导购员,会有汉字的标识。昨天在全球其他国家,有2000多所学院开办汉语课,有200多所孔子大学。
汉字除了维系了中国的统一。成为中华人文精神的载体。经过了两次生死大劫过后,在昨天迸发着勃勃生机。开始为全世界人民的人文宝库注入来自华夏儿女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