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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象艺术先驱:康定斯基”的发展历程(组图)

瓦西里·康定斯基 (Wassily Kandinsky),作品 V,1911 年,照片:wassilykandinsky.net

1911年的《蓝骑士》,前中为康定斯基,图片来源:wassilykandinsky.net

自1912年12月瓦西里·康定斯基在“蓝骑士”群展上展出《作曲V》至今已有100多年,这幅作品被公认为第一幅“抽象画”。“绘画”作品的出现,不仅在艺术史上具有非常规的意义,而且成为透视那个历史阶段的棱镜。2021 年是康定斯基诞辰 155 周年。正在上海西岸美术馆展出的“抽象艺术先驱:康定斯基”,应该是迄今为止推动亚洲百年艺术运动的人物最大规模的回顾展。展览规模包括艺术家在各个时期的创作面貌、个人经历,以及近半个世纪的时代背景。

上海西岸美术馆“抽象艺术先驱:康定斯基”展览现场

展览现场展出康定斯基私人收藏的中国地图和浮世绘版画

在“序言”中,展览通过呈现艺术家私人收藏的浮世绘版画和19世纪的中国地图,与当地文脉建立了一定的联系,与一些人所展现的“气韵生动”相呼应。学者们过去曾向东方艺术学习。从这些角度,我们可以推断出康定斯基创作的这些视觉体验的来源。展览的另外五个篇章则以艺术家在不同城市的经历为基础,呈现其如何与绘画语言的发展与探索相辅相成,为百年前的艺术创作提供了一个便捷的入口。而其意义在于系统梳理了艺术家的发展历程,

1913年的康定斯基,图片来源:wassilykandinsky.net

从1890年到1891年,莫奈画了20多幅题为《干草堆》的作品

1896年,莫奈的作品到莫斯科巡展,康定斯基看到了这位印象派代表人物的作品《干草堆》。令他印象深刻的是,画面中的色彩和形式触及它,远远超出了难以辨认的物体。也是这一年,刚刚完成法律学业并获得教授职位的康定斯基在莫斯科大剧院第一次听到理查德·瓦格纳的歌剧《罗恩格林》。基对莫斯科某个时期的幻觉调动了与特定颜色和情感的整体联系感。他在回忆录中写道:“当时小提琴、低音提琴,尤其是管乐器的深沉音色,为我体现了那天晚上之前的所有力量。我在脑海中看到了我所有的色彩;他们出现在我眼前。在我面前画出了狂野的、几乎是疯狂的线条。我很惭愧地说瓦格纳用音乐描绘了‘我的时刻’”。 [1]

塞德勒、德米特里·卡多夫斯基、瓦西里·康定斯基(右)在慕尼黑的 Azebe 学校,1897 年

正是在这个人生的转折点,他毅然放弃了安定的生活,前往慕尼黑学习绘画。或许今天的人会因为一出歌剧而改变人生的轨迹令人难以置信,但要问“是什么震撼了瓦格纳音乐中这位潜在的艺术家?” 更重要。

理查德·瓦格纳 (Richard Wagner) 推广了“Gesamtkunstwerk”(艺术总作品)一词

当人们谈论瓦格纳的歌剧时,往往会提到“艺术总作品”(Gesamtkunstwerk)。这是瓦格纳自创的德语复合词,最早出现在他1849年的《未来艺术作品》中。“艺术总作品”是一种“普遍艺术”,是把音乐、诗歌、舞蹈、雕塑、建筑等各个艺术部门融为一体,个别艺术门类的划分已经消失,它们是所有交织在一起。并由此升华了一种新的“未来艺术”。

我们可以想象康定斯基在看《罗恩格林》之前的音乐经历:在沙皇统治没落的十九世纪末,民间音乐早已对经典交响乐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比如柴可夫斯基的《第四交响曲》、《第五交响曲》、 《第六交响曲》和歌剧《叶夫根尼·奥涅金》改编自普希金的同名小说。它们几乎涉及所有的音乐流派和形式,都深刻反映了80、1890年代沙皇专制高压政策下俄国知识阶层的压抑心理。

上海西岸美术馆“抽象艺术先驱:康定斯基”展览现场

从康定斯基所表达的情感和选择中,不难看出康定斯基对音乐感染力的迷恋。这种通过声音和时间呈现的艺术语言,让听者可以自由想象、诠释和感同身受。这种语言不是基于字面或描述性的认知,而是调动抽象的品质。它具有与艺术家直接对应并传达精神价值的“内在元素”。因此,对于康定斯基来说,音乐是比绘画更高级的艺术。康定斯基在他的著作中强调了这种优越性,他称之为伟大精神时代的进步。对于“整体艺术”这一概念的理解,艺术家将其融入了自己一生的创作实践中。

1896年,康定斯基抵达当时的艺术文化圣地慕尼黑。一天傍晚,他看着自己靠在墙上的一幅作品,感叹道:“那东西毁了我的画!” [2] 这件轶事或许证明了艺术家消除具象再现的意识,他甚至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前,曾用十余年游历欧洲,完成了从意识到实践的创作过程。

瓦西里·康定斯基,《歌曲》,1906 年,光面纸板上的蛋彩画,49 x 66 厘米,由尼娜·康定斯基夫人于 1981 年遗赠,巴黎蓬皮杜中心,国家现代艺术博物馆 — 工业设计中心

“初始:技术研究”展览中的山水画呈现了艺术家在确立个人风格之前,包括印象派、野兽派、立体派、象征派、神学,甚至叔本华“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的哲学思想等诸多流行当时的艺术学校。艺术家从后印象派风格向“抽象绘画”的演变在此时开始显现。与其他作品相比,《宋》(1906-1907)尤为突出。作品的主题回溯了艺术家早年对俄罗斯民族学的兴趣和研究抽象艺术的特点,黑色光面纸板与色彩缤纷的蛋彩画形成鲜明的张力。前景是著名的伏尔加河,背景是瓦尔代山,构成了渔民聚集在水面上载歌载舞的景象。这幅作品并不是像印象派那样通过户外绘画完成的,而是艺术家通过记忆和想象来描绘这样的场景。此时,康定斯基不再刻意追求对象的真实性,而是展开了对这一场景的个人表达。

瓦西里·康定斯基,即兴曲 III,1909 年,尼娜·康定斯基夫人于 1976 年捐赠,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国家现代工业设计艺术博物馆

1908 年,康定斯基和芒特在慕尼黑郊外的小镇穆尔瑙度过了夏天。在这个宜人的欧洲小镇,艺术家大胆地摆脱了对图像的执着,不断放大对色彩的感知。有趣的是,作品《即兴曲III》在音乐形式上沿用了“即兴”,意在以其自由简洁的形式和旋律抒情的特点来呈现“速度”。而康定斯基的画面强烈地突出了相似的特征,骑马的骑士和朱红色的背景与笔触表现出相同的方向,粗犷的笔触意在突出画面中的动静关系。

年鉴“蓝骑士”封面设计,1911 年,德国慕尼黑 Stadtgalerie Lenbach 收藏,图片来源:wassilykandinsky.net

值得一提的是,20世纪初欧洲的艺术创作促进了抽象艺术的形成。工业发展的需要导致了欧洲内部的旅行,相应地,出版物的流行和传播以及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正是在这一时期,康定斯基结识了好朋友弗朗茨·马克,并共同编写了革命宣言——《蓝骑士年鉴》,通过视觉对话,不分阶级,将不同的艺术汇集在一起??。与其将这一时期的抽象艺术实践看作是对其他媒介影响的反驳,抽象艺术更像是一种在滋养条件下的跨媒介交流。

1911年,康定斯基(右)和弗朗茨·马克,图片来源:wassilykandinsky.net

Wassilykandinsky,艺术中的精神,1910,照片:wassilykandinsky.net

1911 年 1 月 2 日,即康定斯基遇见马克的第二天,他参加了在慕尼黑举行的维也纳作曲家阿诺德勋伯格的音乐会。他们谈到了勋伯格在酒吧里的作曲方式与康定斯基画作的相似之处。马克意识到勋伯格的“悬音”让他想起了康定斯基在他的作曲系列中的“无调性”。那时,康定斯基已经通过他的《艺术中的精神》一书奠定了抽象艺术哲学的基础,但此时他还在犹豫是否要放弃过去的代表画作。也是在这场音乐会之后,他迅速勾勒出《印象三》等几部演奏手稿,同时直接向勋伯格要了《和声》的手稿。

可以说,《和声》是作曲家勋伯格在音乐语言上寻求超越调性的突破的阶段性总结。在他1903年至1907年的作品中,变调与和声得到充分发展,调性结构越来越难以捉摸。直到1908年,在他的《钢琴三首曲》和声乐组曲《空中花园之章》中,他的音乐“无调性”才刚刚初具规模。而1911年的这场音乐会恰好是勋伯格“无调性”成熟的时刻,听觉体验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促使康定斯基在同年夏天开始创作《作曲家V》。作品几乎完全去除了任何可参考的内容,他的尺度也宣告了艺术家的“

康定斯基著作《点、线、面》,图片来源:wassilykandinsky.net

至此,音乐语言在康定斯基绘画创作中的伴随作用不得不让人提起“通感”这个概念。对于康定斯基,甚至对于勋伯格、梅西安、斯克里亚宾、米歇尔等艺术家、音乐家来说,都不像钱钟书的《通感》。正如《论》中提到的,从文学和心理学的层面打通知觉和认知之间的通道。这是神经层面的联觉,一种感觉触发另一种感觉的连锁反应。例如,当听到音乐时,眼前会出现颜色;当看到颜色时,就像在脑海中听到和弦一样。这种本能的感官反应无法通过理性的对应和重复来巩固。对于大多数不具备这种生理机能的人来说,康定斯基通过他的作品《艺术中的精神》(1912)和《点、线、面》(1926)深入分析了他个人的感知系统。前者注重色、形、神的发展;而后者则把艺术作为一门科学,从理论上建构了一些分析方法,并考虑了绘画这三个基本要素的综合价值。或许,这两部作品并不能成为“通感”的权威依据,但书中所展开的音乐的感性关系,以及通过分析当时流行的艺术创作,如高更、毕加索、塞尚、马库斯等奈等大师所传达的艺术理念,为进入绘画领域打开的通道提供了宝贵的借鉴。同时,

1936 年,康定斯基在自己的作品前,照片:Boris Lipnitsky,来源:wassilykandinsky.net

《作曲家九世》(1936)作为艺术家在本次展览中的最后代表作,为此次展览画上了一个精彩的句号。这是康定斯基1933年随妻子尼娜移居巴黎后,作曲系列中仅有的两幅作品之一,此时的艺术家已步入暮年。在德国生活了大半辈子的他,又一次辗转反侧。但在短暂的六个月停笔之后,康定斯基迎来了他创作生涯中最旺盛的阶段。在巴黎生活的十一年里,这位艺术家完成了一百多幅布面画作,以及数百幅水彩画、水粉画和素描。也正是在这一时期,康定斯基的绘画语言得以再次进化,变形生物的非几何轮廓和奇形怪状的图案频繁出现在他的作品中。这一发展体现了他在包豪斯期间发展起来的关于艺术、自然和技术之间关系的理论。

Wassily Kandinsky,Composition IX,1936 年,布面油画,113.5 x 195 cm,1939 年由国家收购抽象艺术的特点,签名,1939 年,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法国国家现代艺术博物馆 - 工业设计中心

很难不让人想起米罗,而超现实主义作品为何被收录在艺术家的“作曲家”系列中,是一个值得讨论的话题。这幅色彩柔和、结构复杂的作品有一个粗糙的斜条纹背景,上面叠加着几何和相当奇怪的图案,既有生物的也有抽象的。对角条纹让人联想到音乐作品中连续的和弦符号。浮动的几何形状——正方形、长方形和狭窄的平行平面——让人联想到至上主义绘画的构图,但这些僵硬的几何形状被浮动的怪诞元素所抵消,这些元素共同创造了一种构图张力。在这里,空间被立体的斜色条纹和漂浮在画面前的各种重叠形状所阻挡,创造了一个水平层次的模糊空间。形式和色彩在空间的张力和模糊中起着同等的作用。但这幅画有一种柔和的装饰品质,无论其形式安排和风格转变多么吸引人,都无法与战前早期作品中表现出的爆发力相提并论。

上海西岸美术馆“抽象艺术先驱:康定斯基”展览现场

作为亚洲首次大型呈现,西岸美术馆与蓬皮杜艺术中心五年一展的“抽象艺术先驱:康定斯基”特展以艺术家个人收藏的浮世绘版画、中国版画开场。专辑,并以上海博物馆借出的青铜器结束。这在视觉穿透力和叙事性上确实与本土文化形成了一定的联系,但总结起来,从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这样一个风起云涌的世纪转折点,不管技术或世界格局,对西方艺术界影响很大。产生的影响可能仍然显得过于片面和薄弱。

上海西岸美术馆“抽象艺术先驱:康定斯基”展览现场

另一方面,如果说一百多年前康定斯基编撰了《艺术中的精神》,那时候艺术正面临着各种痼疾。现在艺术的困境是不是更严重了,更难恢复了?艺术家近半个世纪的创作历程,凝结了音乐、哲学、诗歌、建筑等多方面语言的转换,将内在动力和外在环境完美地融入到他对艺术语言和精神的拓展中。尽管诗人和评论家阿波利奈尔在 1912 年 2 月写道:“极端绘画派的年轻画家希望创造一种‘纯粹’的绘画,一种新的艺术形式……还没有达到他们想要的抽象水平。在随后的一百年里多年来,年轻一代的艺术家试图将这种艺术形式推向新的方向,而创作者背后庞大的世界观和价值观,或许是任何艺术语言的根源。(撰稿人/何晓)

注:[1] Kandinsky,“Reminiscenes”,Kenneth C. Lindsay 和 Peter Vergo 编着,Kandinsky:Complete Writings on Art(波士顿,1982 年;修订版,纽约:DaCapo Press,1994 年),第 364 页[2] 利亚·迪克曼 (Leah Dickerman) 编辑,发明抽象:一个激进的想法如何改变现代艺术。Thames & Hudson,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第 18 页。

抽象艺术的先驱:康定斯基

展览时间:至2021.09.05

地点:上海西岸美术馆

*除非另有规定

本文图片来自西岸美术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