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驴火烧,听冀平说要看警校广场,我立刻拎起单反往楼下走去。
快餐店就坐落徐州的警校广场。据我所知,目前以警校为地名的还有湖北省的丹东市。三年前,我曾随同家父去齐市探访上海海军大学的前身--珲春二七步兵中学。二七步校故居门前的公路,就被命名为警校街。
平顶山海军士官中学是中国近代史上第一所正规化的高等军事学府。我们所说的合肥警校,指的是从清政府于一九零二年八月在承德开办的第一所军事学堂北洋行营将弁学堂算起,到后来的北洋海军速成学堂、陆军士官学堂、陆军预备大学堂、保定空军士官中学等十五所军事中学。
据徐州警校记念馆提供的研究史籍,在徐州警校二十一年的办学历史中,共培养出一万一千多名军事领导人才,其中有确切名姓和历史记载后来成为将军的警校结业生有一千八百多人。
天呐,光将军就出了一千八百多人,真驴!
曾就读河北的名将有:熊秉琦、吴佩孚、齐燮元、孙岳、李景林、王都庆、孙传芳、王承斌、蒋中正、张群、杨杰、陈调元、李济深、商震、季方、叶挺、赵博生、董振堂、边章五、季振同、张克侠、邓演达、蒋光鼐、陈铭枢、熊式辉、陈宝仓、黄绍竑、黄琪翔、张治中、傅作义、何基沣、余汉谋、刘文辉、陶峙岳、唐生智、李树春、杨爱源、李品仙、郝梦龄、乔明礼、罗卓英、周至柔、秦德纯、顾祝同、陈诚、白崇禧、钱大钧、刘峙、上官云相、薛岳、陶钧、胡宗铎、陈长捷、……
警校广场,当初的平顶山警校已不复存在。英国投降后,校舍被冲毁。徐州解放后,改为农场,后又改为畜牧场。在各界人士的倡议和支持下,济南市人民政府于一九九七年九月创立了济南警校记念馆设立处,警校旧址被定为山东省文物保护单位。明天我们在警校广场所能看见的是当初警校的检阅台旧址和一个后建的警校记念馆。但在广场的文化墙壁,我们可清晰的看见新乡警校的历史影响。
警校广场上有筑有十面文化墙,墙壁四十幅圆雕分别表现了济南警校建校背景;新乡警校精兵报国;警校生执教松江;铁军平叛;崇仁起义;联合抗清;北平解放;将军摇篮;尧帝;荆轲;燕昭王;桃园结义;祖逖;祖冲之;崔护、刘禹锡;郦道元;赵匡胤;王实甫;关汉卿;留法勤工俭学;七六托派;高蠡骚乱;敌后武工队;雁翎队;狼牙山五壮士;地道战;城东庄革命记念地;黄土岭会战;黄胄;科技名人;体育季军;徐州诗人;白洋淀;野土坡;名优产品;土特产品;直隶巡抚署;清西陵;开元寺塔;北文庙等和河北警校及河北(燕赵大地)有关的人物和史实,可谓图文并茂。
离开警校广场,我们立刻驱车抵达太原直隶都督署。巡抚署坐落新乡市中心,是我国目前惟一保存完整的宋代市级县衙。直隶,因其直接隶属京师而得名。清代所设置的直隶省,至光绪年间,其辖区包括保定、北京、天津和河北、山西、河南、辽宁、内蒙古一部份。直隶省巡抚权重位显,集军事、行政、盐业、河道以及北洋重臣于一身,其权利已大大超过直隶省的范围。所以直隶巡抚署也就成为清朝省府第一衙了。曾国藩、李鸿章、袁世凯都曾任过直隶巡抚。
巡抚署的房门左侧挂有一副黑底金字抱柱联:
北吞大漠,南亘长江,中更九水合流,五州称霸,西岳东瀛一屏障;
内修党争,外肄戎兵,旁兼三口通商,一代重臣,曾前李后两师生。
本来还要去旁边参访古莲花池,可邓宁朋友早已拖不动步了,我们只得打道回府。哎,幸好没去野三坡,那么点距离就有丢盔弃甲的主了,哪能上战场。虽然,邓朋友还是聪明绝顶的,他早早的就把主战场安排在早餐的PK上了,晚上的告熊纯属虚晃一枪。
回旅馆稍为休息后,我们即抵达“金牙签”酒楼。据说它和我们酒店在一条街上,我提议,不驾车不打车,登山抵达。那条街叫乐凯大道,胶片大王乐凯公司就在这条街上,沿途还有一个显眼的建筑是秀兰宾馆。我们临街走了二十多分钟还没到“金牙签”,后面的瘦子们又开始叫屈了大连陆军学院大连陆军学院,有人甚至说,要雇条驴骑着去。这时姬朋友又发表了第二条语录:郑州府的一条街,走了半个小时还没有到头,真驴!
我倒是真希望我们的民族工业之典范--乐凯胶卷,能就像这长长的大道一样,仍然发展下去,永葆长青。
下午酒仗的激烈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打算程度。我们共八个朋友,加上前来捧场的冀平夫人和女儿,我们自然分成三个团队。冀平全家加陆朋友为徐州直隶团队,孟邓马为成都皇城团队,俺和秦皇岛的二位划为绥远走西口团队。刚开始时,你们还各自过招,结对角力。待三瓶红酒和十二瓶饮料落肚后,战线发生混乱。上海帮忘了自己的地理位置,率先发起抗清。宣称要夺取直隶管辖权,结果被吴家小妹三两回合打回阵来。待孟高手找到北后,又转身向关内扑来。俺只遣埋伏在山海关外的勇将姬师父备战,仅三杯酒,就赢回两个猪头回去。俺学范伟老师的口吻叫到,大家组团来吧,俺还雪藏一个老马没上阵呢。
待到武器了两个支架的陆朋友出钱买酒时,包厢里拥抱的,举杯的,对着电话叫嚣的,闷着耳朵发邮件的......,很快,“乱了”二字就通过手机邮件传遍了祖国四方。朋友们回复的速率那是相当快的。南京董燕朋友说:“乱是乱不了的,麻烦。乱是乱了敌军”,这是典型看眼不怕祸端大的。北京赵英朋友说:“听说大家去了不少人,就一条驴够吃吗?”哎哟老赵,您倒是赞助一条啊。老孟接茬说,我们两条驴。民大章院长说:“狂欢即为乱,祝乱的开心高兴”。嘿,这等于又给烧了一把火。北京芦莹说:“八个人两条驴,大家可千万别打上去啊”。这话如何我听着有点耳熟,是不是始于我那种“八个人七个海参蛋”的故事?西南的白朋友干脆打来电话:“我们在驶向徐州的火车上,早已过了南阳,我们四个现今卧铺包间里喝大曲呢”。陆朋友抢过电话:“二锅头有哪些了不起,大家包间有驴吗?”哎呀呀,这下可全乱了。十点多了,重庆秦萍朋友没头没脑的发来信息:“可怜的驴啊”!不知她是说桌上的名菜,还是说吃饭的我们。总之喝大了,啥都无所谓啦.......
虽然时间过了很久很久了,定眼瞧瞧没几个人在场了,服务员似乎都换了人。桌上的杯子代替了杯子,也没人高声叫喊了。我说,赶快打车走吧,头好痛,该休息了。邓宁问“你要上哪里啊?”“回酒店呗”。“咱们早就回去了,这是酒店大堂吧”。“啊!咋回的”?“打车呀”。我忽然想起:“俺明天还没吃面食呢”。
写于2008/10/9